慕枝言冷眼看着这个和自己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父亲爱女如命,宁愿舍去生命也要救她,他真该死啊,敢冒充她的父亲!
可恨啊,前世她竟然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看不出他是个假冒的。
慕国栋喊了半天都没人进来,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慕枝言端详着他那张脸,“咱们一家人谈话,想要个安静点的环境而已。”
一句话如同雷鸣在三人心里炸开。
慕家庄园内保镖无数,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慕枝言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些人阻挡在外!
她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了父亲?”
慕枝言轻笑,“你不满意我的回答么?还是说,父亲更想让外人进来看看,你是怎么卖女求荣的。”
慕国栋眸子眯着,他猜对了。
慕枝言的性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昨天他们给她下药送去结婚,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回是回来报仇来了。
怪不得突然性情大变。
思索几秒,慕国栋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你是在怪爸爸吗?”
慕枝言小时候被仇家绑架,是她父亲不顾生死只身潜入匪窝将她救出来,差点命丧黄泉,甚至不惜下跪求饶。
慕枝言虽然不记得这些事情了,但对父亲的爱始终在。
就算她被送到国外八九年,心里仍然想着父亲,但凡这边有点病痛,她总是第一个回国探望,日日守候。
她渴望父爱,所以当他端着“亲手”熬制的汤药给她时,她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慕家百年基业,你外公亲手将它交给我,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它一步步落败,施砚凉答应我联姻后会帮我重建慕家……”
慕国栋是慕家养子,慕家老爷子待他如同亲生儿子,甚至在他与大女儿结婚后,将慕氏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我……我一时糊涂,这才想出了装病骗你回来的法子。”慕国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你是我的亲骨肉啊,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我怎么这么糊涂!”
演得真好啊。
慕枝言伸手去拉他。
却在他以为事情往他想象中发展时,猛地又是一脚,慕国栋撞到墙上,满脸不可置信。
一瞬间,慕国栋眼里布满杀戮。
可他刚站起来还没动手,慕枝言已经快速出手,拽起身边的椅子猛地砸到他身上,速度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等到慕国栋被打趴下,她这才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手。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你没本事把外公托付给你的家业管好,导致慕氏近十年走下滑路,你受不了外人的指责,走上了卖女求荣的歪门邪道?”
慕国栋痛得半死,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角抽搐。
慕枝言……怎么好像不太在乎这个父亲了?
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宝贝女儿,你……”慕国栋狠狠咳嗽几声,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你这是,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你可以再多打我几下。”
好一副做错事求原谅的父亲样子!
要不是慕枝言知道他是假冒的,任凭现在这模样,谁看了不会因为他有苦衷而心软?
“既然是你的问题导致慕氏这么多年资金缩水,没有能力使慕氏继续繁荣下去,那就直接交给我,我来完成外公的遗志。”
“你别太过分了。”白嫣婉恨得牙痒痒。
“能嫁给施砚凉是你的福分,别搞得我们对不起你似的!还回来报仇,你凭什么!你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啪——
狠狠一耳光打在白嫣婉脸上,“慕枝言,你竟敢……竟敢打我!”
刹那间,慕枝言一把拽住白嫣婉的衣领将她撞到墙上,“凭什么?凭这慕氏是我外公的心血,凭我妈妈是慕家千金!你一个上位的小三拖油瓶,还真把自己当跟葱了?”
额头流出血来,白凤雅哇地哭喊着。
“你好像对施砚凉心思不简单。”慕枝言冷笑着,拖住白嫣婉将她的头按进鱼缸里,“好好洗洗你这个脑子!”
“咕……呜……救命……救……”
上上下下几次,白嫣婉仿佛在地狱游走。
“姐姐……姐姐。”白嫣婉浑身颤抖,“我说错话了,你别杀我。”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这才哪到哪?”慕枝言匕首打在她脸上,“白嫣婉,这把匕首给你,你想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毁了她的脸!
白嫣婉最恨慕枝言这张脸,长得跟个狐媚子一样,明明是慕家不要的孩子却能得到施砚凉的垂爱!
“想毁我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