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晃本来想探问黄溪午的,却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他思索半晌才回过神来:“不是吧,小姐喜欢樊云起?从没听你说过啊,再说就见过一面......也不是,好像还通过几次信,可后来就没消息了啊......”
小晃兀自在那嘟囔,唐憾儿已经起身了,虽然还带着些许起床气,可不妨碍自己脑子清明的快,她迅速的抓住了关键的一句,又迅速了梳理了自己的情绪,发现一个问题:本来没什么的,结果在长久的惦记和较劲中,她好像真的喜欢上樊云起了。
原先只是觉得他有学识人也不错,可以做知己好友,将来学成归来亦可以共事,现在不一样了,忽然就迫切的想要得到他似的。
大约人就是这个心态,越得不到越想要!
于是问道:“小晃,最近荟童去拿信了吗?”
小晃摇摇头,不是拿没拿的问题,是他不知道,平时那么忙,哪顾得上这个?于是赶紧从床上怕起来,出去问荟童。
结果荟童也摇头,好几个月邮局都没信了,他问了几回没有,也就懒得回回多这个嘴,后来每次拿完报纸杂志就回来。
唐憾儿隔门听见,那点子起床气就发作出来了,出来冲着荟童踢了一脚:“你这懒骨头,不想做了就去茶山背垛去!”
荟童慌忙跪下求饶。
背茶垛是最苦最累的活儿,一垛上百斤,他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哪干的了?
唐憾儿也就是气性上来吓吓他罢了,小晃过来拦住,给个台阶下:“啰嗦什么,还不去邮局?!小姐快回房,我去叫琼蕊来梳妆。”
..
合该是荟童近日倒霉,唐憾儿第二天清晨起床出门就看见他在卧房门口跪着,一时间恍惚,昨天一大早明明看见跑出去的,怎么这会儿还是那个位置,亦还是那个姿势?
听见声音,荟童抬起头,战战兢兢地把手里的信举过头顶......
大半个月前的信,都怪他没问,昨天一到邮局就拿到,荟童可吓坏了,一点不敢耽搁,紧赶慢赶连夜跑了回来。
少主摆明了在等这个,自己还给耽误了,更何况,以前的唐憾儿或许没那么可怕,近来却总是发火,叫人心里没底,想来想去没办法,去求黄侧君。
黄溪午看看信封上的字,猜到是樊云起的,他在书房里见过几次,心中有数了,淡淡说道:“这事解不了,你去门前跪着等,祷告她心情好放过你吧。”
荟童连忙叩头:“求求侧君,为奴说句好话,少主一向那么宠爱您,一定会听从您劝说的。”
是吗?很宠爱?黄溪午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荟童,欲言又止,但终于,点了点头。
看着荟童离开的背影,黄溪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樊家明面上是拒绝的,可樊云起和唐憾儿却一直在通信,到时候你情我愿,家里也拦不住,迟早的事......按说是盼着她早日另有所爱,就会扔着自己不管,本是自己所求的好事,怎么想起来会心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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