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阿乾跪下了:“少主,您息怒,阿乾不敢,不不,阿坤他、他年幼无知,冲撞了主子,求您饶了他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回去?他回不去了!”
“啊?”阿乾忍不住叫了一声,忙不迭磕头,“少主饶命,少主息怒,您大人有大量,要打要罚由得您处置,千万饶他一命!”
往常唐憾挺好讲话,对人温声和气,即便偶尔发作几句也就随后哄好了,哪像这回气性这么大?可再细想她说的话,什么人命的旧事也不是没可能。
阿乾慌得很。
这书房在二楼,窗户亦对着院子,阿坤听见这边的声响抬头来看,正对上唐憾儿冲着他阴恻恻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而且,听着似乎是乾阿兄在求情?
阿坤自己却并不想求饶,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认了命的懈怠感。
自从当初进了韦庭辉院里伺候,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就被他拿捏住了,当时他以为是韦庭辉看出了自己是唐照秋的棋子才故意这么做,为了制衡罢了,想着哪天自己被唐照秋调走了就没事了,反正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韦庭辉的事,不过是当了家主的眼睛。
可谁成想,当他再被指派到永酽楼的时候,竟然又成了韦庭辉的棋子。而且,这回的棋子是真真切切的当定了,韦庭辉绝不是良善之人。
可他躲不开,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现在好了,被抓住了,一了百了,算了。
自己总是这么无用,救不了家人,亦护不了自己。
..
唐憾儿不想吓着黄溪午,可是内心越发烦躁,因为此刻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的气愤明明并不全来自于阿坤的背叛,而是后巷榕树下那根说不清楚的荷包带子。
黄溪午为什么会晕倒,只是因为午饭没吃好?
一向七窍玲珑的她不能不多想。
不过阿坤却是因此逃过一劫,只跪了那一日就算了,唐憾儿没有再多问别的,算是不了了之。
可也正因此,韦庭辉又给阿坤吹风,说唐憾儿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又没什么本事,何必怕她?大不了把你调回来呢。
又许诺照顾他母亲妹妹,反正是软硬兼施,叫阿坤去散布唐憾儿的谣言,既然吓不到她,那就毁一毁她。
阿坤无奈,只得先应下来,反正这回是已经得罪了唐憾儿,总不能再得罪韦庭辉,总要有一头儿靠,因此,任阿乾怎么劝他都没用了。
简直是一意孤行。
..
阿坤原先伺候过韦庭辉快两年,他又有心培养他,虽说歪心思没怎么教会,魅惑之术却是传了个七七八八,因此,阿坤见硬来的不行,又开始走软的路线了。
好在唐憾儿还挺吃这一套,享受他的温言软语贴心伺候,享受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甚至渐渐的心里软化,也真的愿意拿他以及拿他们兄弟俩当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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