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叔看看我,摸了一把我的头,“小邪,去,收拾你的暑假作业,跟京叔出去住。”
“这是我侄子!凭什么跟你走?!”
“凭他是在我怀里长大的!”
“吴邪!”“小邪!”
两双燃着火星子的眼睛同时盯着我。
“你说,你跟谁?!”
你们搁这离婚分家来了?!
我的回答是汪的一声哭出来。
他俩愣了。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被他俩吓哭,两人这会儿默契极了,一个过来抱着我哄,一个抽出纸巾给我擦眼泪。
我:“二叔二婶,你们别分开……”
那时的我是真的害怕了,以至于没注意到这俩老狐狸对视的一眼里满是对我智商的质疑。
那次的事终以他俩在我的哭闹中和好为结束,是的,把我哄不哭了他俩就双双把卧室还了,徒留我还在书房跟暑假作业夏练三伏。
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类似的场景。
我去探南海王地宫一度中途遇阻,一时没有解决之法只能先打道回府。
我决定回二叔的茶楼。
虽然我二叔身残,已经给不了我什么助力,但是好歹在他身边,我心里也是安宁的。
我需要回家,好好理一理我乱成一团的思绪。
至于二婶…不,贰京。
我真的不想相信,是他背叛了我二叔。
但是确凿的证据明晃晃摆在眼前,他被我试探后甚至都懒得装样子了。
为什么啊?
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不想承认这件事,不想承认过去的二十几年都是假的。
他说得对,我真的是在他怀里长大的,我对他的依赖甚至更甚于我的亲叔叔。
我胡思乱想着,带小哥和胖子回了家。
王盟不在,我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
二楼书房里透出了点灯光,想来是在伺候我二叔了。
我让小哥和胖子去客房休息,我去二楼找二叔。
拧开门把手,小三爷人傻了。
房间里没有王盟,却有贰京。
还有站在他面前的,我那本应该残废的二叔。
他们似乎在争论着什么,被我突然开门打断了。
我看看他们,他们看看我。
我觉得是我开门方式不对,想着关上重开一次。
是我二叔出声阻止了我。
“小狗,进来!关门!”
哦。
我照做,进了门他俩就把一肚子疑问的我晾了,继续争论。
“我说了不行!”我二叔拍着桌上的地图,跟贰京横眉立目。
“你带人守最后一关,我不同意!”
“二爷,我说过那是我祖坟,我去才不会有问题!”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都说了那是你祖坟,你带人去刨自家祖坟,你不怕老祖宗报应吗?!”
“二爷!我们不是为了救人嘛!再说,我一不再去听雷二没想动宝藏,我们家老祖宗通情达理,不会对我这个唯一的后人怎么样的。”
“不!行!”
“那您说想怎么样吧。”
“我也去!”
“您…您干什么去?”
我二叔没急着回答,动动脖子扭扭腰,抖抖手啊抖抖脚。
贰京,不是,我京叔也没急着催他,还有空给我倒杯茶。
我接过来,水温正合适。
我二叔看准时机一样开口,“一来我去看着你,这种事合该把你放我眼前才放心,省得你再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受伤。二来,你不是说那是你家祖坟么,我去拜会一下老祖宗,顺便把咱俩的婚书送去。”
“噗……”
拜他吴二白所赐,我一口茶全给了土地公公。
二叔嫌弃地看着,制止了想来收拾的京叔。
“小狗,去拿拖把擦干净。”
我扭头就跑。
“嗝。”
边跑边打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