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么关心她。”陈家老爷子手中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语气却并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带了些调侃:“就你这个脾气性格,要追姑娘可难了。
陈让脱下外套搭在胳膊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爷爷,我确实喜欢她,但我不会让她知道,我也不会追她。”
陈长言看着陈让扶了扶眼睛,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虚无的空中。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算了解这个温润儒雅的孩子。
“她是风,风只会回到归处,但不会停留。”
一阵疾风扫过陈让淡然的眉眼,琥珀色的瞳中洒满了温柔:“爷爷,您对她好点,她走到现在很累的。”
他记得她那一栋宿舍楼每每到了深夜,只有她一间的灯长明着,为了早点拿到学位总是泡在图书馆翻阅着晦涩难懂的书籍,会在他的办公室请教问题,一问就是一下午。
他知道她虽有天赋,却是在强迫自己学一些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他无意间听见她在和母亲通话,说她不喜欢这条路,但这是她的命,她要走下去。
他看见她眼中的大雪和巨浪,经常在指尖缠绕的佛珠,关于她的每一帧都刻在记忆里,已经全然无法抹去。
“行了,知道了。你啊,既然知道自己得不到,就要从现在开始一点点放下。其实人生很短的,孩子,能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很幸运了。”
陈长言走上前拍拍陈让的后背。
孟弦妜看完了策划和报表,打开陈让发来的文件,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经济学教授,发现了几处孟弦妜忽略的点。
“他对你的事还挺上心,不过他挺厉害的,给你的建议你可以适当采纳”祁惑俯身看了看电脑上的文件,身上冷冽的雪松香一下包裹了孟弦妜。
大脑空白一秒,嘴唇不受控制地贴了上去。
祁惑立刻反客为主用手托住孟弦妜的后脑,攫取她的呼吸,攻城掠地。
氧气被剥夺的瞬间,孟弦妜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像是非要一决高低地回应着雪松香的少年。
一吻方休,孟弦妜舔舔红得发亮的嘴唇,揪住祁惑的衣领不让他直起身:“还有半年我就20了,民政局一分高下。”
如果是祁惑的话,就能拥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家,她就能得到孟女士期待了一生却求之不得的幸福。
祁惑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被她宣战般的话逗笑:“当然是我的小姑娘胜,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投降。”
“态度我认可,晚上我出去一趟,等一下我写好分析发给你,你带去和黎赦他们一起看看。”孟弦妜拿出手机编辑着信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