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寅听闻后也呆傻片刻,心里同权静一样,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她哥这一生已经够悲惨,不用再悲惨。
“卓然不能让他在国内待了,他在就是隐患。”权寅喃喃自语。
“我告诉你是想你心里有个数,你妈要是知道你知道这件事,在你面前会收敛一点。”
“我根本就不在乎她什么态度,我们两个不见面才好。”权寅回过神来说,“好了,你别担心这些事了,宁海则那现在就暴露出野心也不是坏事。”
“你和爷爷看走眼了吧?还不如刘元呢。”刘元要钱没脑子,而且人也蠢笨浅显,不像宁海则,图就图个大的。
“我和你爷爷的眼光不重要,你妈这脑筋没长进,换谁都是一样。”权静叹气,她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如珠似宝,掌上明珠,才养的这般有眼无珠,有头无脑。
“你这肚子里要是个女孩,千万要教好了。”
“说那么远。”权寅笑着不让她再说。
权寅约卓然见面,卓然以为她想通了,愿意让他去见郑灏,结果权寅的意思是让他回国,回加拿大去。“当然我也知道,你这个项目在国外开展的并不顺利,你想回国寻求资金,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我也不想做这个孽。”
“所以你自己回去是最好的,我可以给你介绍另外一所学校的教授,你折腾这么久都没结果,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不适合做生意,还是当教授更适合你。”
“既然你来不是让我去见郑灏,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这些是你女儿最近的活动轨迹。”权寅掏出一些文件放到桌上,“她胆子挺大的,经由留学生介绍,迅速搭上一些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长大,对我国国情不太了解,她以为只是随便玩玩的把戏,已经踩到法律的边缘。”
卓然把文件看完后怒视权寅,“我没有强迫郑灏认我,你何必这么步步为营,赶尽杀绝!”
“你没有强迫,那我爷爷是怎么死的?”权寅丝毫不怯他,厉声反问,“这些事是你女儿自己做的,不是我设陷阱故意陷害她。”
“如果我要陷害她,我现在就不会和你谈。”
“你是个聪明人,大家体面的把这事解决。”
“你的意思,我不走,你就要让我女儿去坐牢是吗?”卓然深呼吸,“我女儿是加拿大籍。”
“嗯,服刑后驱逐出境。”权寅点头,“你如果不觉得你女儿白白浪费青春可惜,大可以试试。”
现在轮到你来选择,自小看着长大的女儿,健康活力,和从未相认素未谋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
“你太卑鄙了。”卓然拍桌。
“没有你卑鄙。”权寅提高音量,“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你拿去威胁的东西也只有我爷爷奶奶会在乎,我哥之前不知道,对你可能还是平平,如果他知道,只会鄙夷你。”
“你别再执着下去。”
“我可以不执着,但现在是你要赶我走。”
“不走怎么样?虽然没有相认,你却借别人的口证实你是郑灏生父,享受了无形的便利,你最近在找律师吧,想打官司证实父子关系?想要继承我哥的遗产?”
“你调查我?”卓然震惊。他是找人问过,但是大家的看法都不乐观,卓然只提供了精子,而且在郑灏这么大的情况下,就算是认回亲子关系,也只能要求老了丧失民事能力后的一点赡养费,那也不多。
至少肯定达不到卓然想要的金额,何况现在郑灏重伤不醒,打官司不会得到舆论支持,弊大于利。
“锦城很大,锦城也很小,这些事情不用刻意去打听,都有风啊雨啊的送过来。”权寅盯着他,“我不知道你去了解过我的继父吗?之前也是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受人敬仰的知识分子,你猜他现在风评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这种人最讲究面子和名声,文人清高嘛,非要闹到最后面子扫地,我觉得也没意思。”权寅很冷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