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正是长春收养的那只小狗，如今过了几个月，个子长大了不少。
险些叫她捞不住。
长春将小福按在一旁，点着它那憨乎乎的脑袋：“这样调皮，下一个才……才是你的呢。”
指了指腿上的料子，也不管它是否能听得懂。
她确实有这打算，给小福也做一身衣服，这个想法还是之前出门见着村口的大爷才有的。
当时他正抱着自家的小花狗坐在门口逗着玩儿，小狗的身形估摸是长不大的，见着这么多次，依旧是那个个子。
长春能看得出，小狗很受老人宠爱，即便是在这么贫穷的日子，也被人爱护着。
她也想让小福这样有人疼。
小福的衣服是快到晚饭时才做好的，衣服侧面还添了一对小狗爪，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长春是第一次给狗狗做衣裳，手上有些不熟练，穿上去一看才发现稍微大了点。
“没事的，小福还在长个子呢。”江伏虞伸手摸了摸长春的头顶，给她打气。
小福穿上衣服后兴奋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嘴巴里还嗷嗷叫着，表示很同意男主人的说法。
逗的长春笑个不停。
她觉得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
张羽是在八月下旬回来的。
这消息谁也不知道，就连王婶子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能提前收到信。
那天的雨下的又大又急，王婶子听着有人敲门，本以为是长春找她。
匆匆到了外头后才见着来人是张羽。
他没有打伞，箱笼上方的檐子根本遮不住这样大的雨。
张羽将手窝在怀里，护着什么东西，抓的指尖略微泛白。
“娘……”
水渍顺着他颤动的睫毛滑落到唇边，整个人湿漉漉的，他张着嘴好几次，才缓缓吐出那么个字眼来。
王婶子看着张羽比临走时瘦了许多，脸上印着一块块青紫，心里边直抽着疼，眼眶里的泪‘啪啪’地往下落。
“你……你这臭小子，咋回来也不给个信呢……”
“这身上这么多伤，叫谁给欺负去了。”
她想要去拍张羽的头，可见着脸上的伤，又连忙抓着人就往屋子里拽。
长春是第二天才知道张羽回来的事，心里也有些小小的惊讶。
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只有江伏虞沉默了会儿，不知道心里边在想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他拉着长春的手，觉得此事不像是那么简单。
按照时间来算，怎么着也还没放榜，这时候回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伏虞没将心底的疑虑说出来，觉得还是先去看过为好。
长春点头，推着江伏虞撑着伞就往隔壁去。
“婶……婶子。”
进屋时，长春觉得气氛不大对，王婶子和张羽看上去都不是很高兴。
俨然不是一个考了好名头的样子。
长春心下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看了一眼王婶子，又看了看张羽，最终还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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