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君想了想,应道:“好,这批侍卫跟我走这一趟也辛苦了,便让他们歇着,全部换做女侍卫吧,此次挑二十人就好。正好这段时日我在南阳州行动,应该没什么危险,先让她们适应适应。”
又转头问:“师傅,您要不也回家歇几天?”
张珈摇摇头:“不了,昨晚回去问过,我父母皆未染病,索性不进门,别反而将病气带给了他们。”
到了州城,秦仪君直奔丝棉织坊。
好在这位管事经过卫生巾事件之后是真的成长了,把工坊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给了秦仪君一个意外之喜。
“少主,上月有个妇人来工坊,自称是流落崖州后回来的,织布手艺极为精湛,您看这个被面……”
管事拿出一大块用来做被套的棉布,上面的团凤图案色彩鲜艳、栩栩如生,这不是后用针线绣上去的,而是在排线时用不同颜色的棉线搭配,直接织出来的!
秦仪君眼前一亮,问道:“那妇人叫什么?”
“姓黄,名黎,说是祖籍在江南州,但因是童养媳被夫家虐打,十多年前随商船外逃去了崖州,前几月在过路的商队那儿听说了咱们工坊,才决定来南阳州的。”
这经历,对上了,妥妥的黄道婆嘛!
人才主动送上门,自然得好生对待。
用这等技艺织出来的精致布匹,更适合中高端市场以及外销,比起普通棉布的薄利多销,能赚到更多银钱,为丝棉工坊开辟一条产业升级之道,是件大好事!
巡视完丝棉工坊,秦仪君循着记忆穿过街巷,找到一处熟悉的院子,这里便是苗翠英和李老二的家。
“玄燕,叩门。”
“是!”
小姑娘灵巧地下马叩门,过来开门的却是一个比她更矮瘦的小姑娘,瞧上去才七八岁的模样。
南阳州城的房价也水涨船高,这处五间房的小院子还是几年前,苗翠英拿银钱买下的。
这时,李老二听见响动从正房敞开的门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个女子。
那是个一眼瞧上去便觉妩媚娇俏的女子,五官不算出挑,偏长了双无辜的杏仁眼,瞧着楚楚可怜又柔情似水,和端庄秀丽的苗翠英是全然不同的风格。
秦仪君下马,眼神掠过李老二,落在那满身珠玉的女人身上。
被这眼风扫过,李老二背上一阵发麻,却还是硬着头皮将那女子拉到身后挡住:“少主……”
“翠英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