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到了延禧宫中给安陵容请安。
安陵容得了甄嬛传来的消息,早就知道皇上那日的异常是为什么了。
大概是因为刚遇到弘昼时,他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将弘昼还当成那个坏脾气的小孩子看。
可此时安陵容一看,弘昼已然是高大的青年。
眉眼刚毅,轮廓清晰,深冬的屋门打开卷进飞雪,他仍一身火热的气息。
安陵容让宝瓶去了屋外,留着宝砚在外间忙碌。
弘昼有些紧张。
“弘昼,从今往后,你要与额娘保持距离,你可能做得到?”
弘昼惶然,“儿臣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做错什么,”安陵容顿了下,狠心道,“我们本就不是亲母子,年龄差距又小,本宫近日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对于你和额娘不利,我们应当保持距离就好。”
“多向你四哥学学。”
“谁敢传风言风语?你告诉我,我非教训他们去!妄议主子可是大罪。”
“重点不是他们,而是你皇阿玛信不信。”安陵容语气里多了丝丝警惕,“你我既是母子,便应当如其他母子一般,比如皇后娘娘和三阿哥,又或者像熹妃姐姐和四阿哥——”
“可我们不是母子!”
弘昼声音陡然拔高,她都知道了!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是不是一直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可她一直装作不知!
他靠近安陵容,“我也不要做你的儿子。”
两人的距离极近,弘昼看到她眼底只有自己,他脑子一片混乱。
安陵容推开他,脸上更加冷淡,“是,以你我的年龄,我们必然做不成母子,但我是皇上的妃子,你是皇上的儿子,我们注定是母子,只是阴差阳错,你放在了我的名下,让我比旁人更亲近了几分。”
“但,这几分,也只是母子情的几分而已。”安陵容一字一顿地说完,便别过头去不再看着弘昼。
很快,耳边便传来了少年人抽鼻子的声音。
“弘昼,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如你所愿,”安陵容语气缓和了下来,看着桌子上那瓶新送来的百合花道:“你这一生要走的路,是娶妻,生子,是用功读书,上为你皇阿玛分忧,下为后边的弟弟们做表率。”
弘昼眼眶渐红,“俪娘娘,是你教会我爱人,你怎能抛弃我。”
安陵容退开一步,小小的动作伤害那么大,弘昼心中一痛,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随着宝砚和她约定的暗号响起,她的屋门被推开了。
皇上走进屋中,面色阴沉,在看到跪着的弘昼和一脸阴沉的安陵容后,愣了一下。
“皇.......皇阿玛......”弘昼慌乱得几乎说不出来话了,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皇上每走近一步,弘昼就控制不住地向后膝行着退一步。
等弘昼退无可退地时候,皇上站在了他的面前开口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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