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不解,安陵容聪慧,难道不懂自己究竟是何意还是当真有别的事情?
她看着安陵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干脆也没叫她起来:“究竟是什么事?你先慢慢说。”
安陵容道:“嫔妾自知后宫不得干政,但这机会千载难逢,实在不能错过。”安陵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弘春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且已经娶了几门亲事,在府中还有六个儿子,最小的一个去年才出生,想来皇上是可以放心的。”
是可以带兵打仗,解决皇上燃眉之急的上佳人选!
若是赢了,只要及时交换兵权,说不定还能缓和皇上与他父亲的关系!
太后立刻明白了安陵容的意思,一时激动得顾不上担心老十七了!
毕竟,儿子还是自己的最亲。
她把身子往前又探了一探,仔细打量了番安陵容,没说话,直接挥手让她下去了。
安陵容前脚都还没迈出去,太后已经命竹息去各孙辈的府中宣布,太后近日身子不好,想看看孙子们,请年轻力壮的孙辈们来寿康宫中请安。
几日后,弘春便以监军的名义出发,前往西北了。
安陵容再听到这个消息,是弘昼带来的,皇上不管他了以后,他偶尔也能来延禧宫请安了。
他有些吃味地和安陵容道:“额娘,如今三阿哥、四阿哥和我年纪都不小了,皇阿玛为何不派我们去,反而让弘春去了呢?”
安陵容的内心:因为三阿哥笨、你和四阿哥嘛,还是让我和姐姐省心些吧!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一个被关在景山,等着儿子立功解救的阿玛。
但安陵容嘴上只是说他们年纪还小,日后总有机会历练。
弘昼在安陵容的延禧宫中发了一会儿牢骚,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用,便悻悻地告辞出来了。
出门的时候,果然又看到飞白正和宝砚两个人凑在一起,直到自己在背后咳嗽了几声,两人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回头,红着脸请安。
正无精打采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迎面却碰上了慎贝勒,说也是来看望太后的。
可弘昼却打量着慎贝勒满面春风,手里还拿着一副画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刚刚从寿康宫出来的。
弘昼打量的目光还没收回来,永寿宫中熹妃娘娘身边的流朱便追了出来,说是主子有事,要请贝勒借一步说话。
慎贝勒立刻风一般地逃走了。
一打听,弘昼才知道是甄府的二小姐进宫了。弘昼再回头看看飞白,也是一副满脸笑意。
好家伙,全天下都能名正言顺地谈恋爱,偏偏自己见不得光。
弘昼恨恨地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