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宴

第19章 暗室藏

“急死了,这该死的猫,看我不将你弄下来饿上几顿。”一个宫女拿了个板凳放在墙边,那猫看她了一眼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四肢都在抖。

温苑秋正瞧得起劲,仿佛在跟着她们一起抓猫。

“堂妹这是在瞧什么呢?怎么还手舞足蹈的。”

温苑秋一惊,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她一回头入目是一张陌生面容,眉眼淡雅如墨五官有几分硬朗,素色简单的衣裳也能穿的矜贵。

宫里皇子不多,眼前的人她没见过,不过好生面善。

被温苑秋一直盯着瞧,脸上尽是迷茫色。男人倏尔笑了出声:“我唤霁川,头一次与堂妹见面竟是在这处,宫里哪个宫婢犯了错,还是想来此保人出去。”

头一次?看来确实没见过,宫廷内统共就五个皇子,加之眼前这位……

何时有第六个的??

温苑秋偷偷打量他:“真的是堂兄么?怎多出来一个,皇后娘娘同我说……”

“我住在掖庭后,孑然一身,鲜少有人见过我,还望经今后,堂妹不要同旁人说起,不过堂妹若在宫廷里无聊了,也可来此处寻我解闷,切记要独自来。”

他身上仿佛有谜,腰间一块刻了身份的牌子都没有,本让人觉得疑点甚多,但温苑秋反倒觉得他可信。

温苑秋默了良久:“我有疑问。”

“堂妹且说。”他移步下阶,随眼扫了扫四周:“若问我的身世,我言无不尽,但需换一个地方。”

“好。”

温苑秋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过了掖庭的宫墙,往右一拐,眼前俨然是一个较破败的宫殿,无人清扫的宫外落满了枯叶。

温霁川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前院地砖的缝隙间生出杂草,枯叶落在干涸的池子中,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这里是……”

“云澜宫,我的居所。”

温苑秋蓦然瞪大了眼:“堂兄就住这里?”

他这个堂兄莫不是私生子?那么多宫人,怎会发现不了。帝后二人亲口同她说的,她只有五个堂兄,五张脸她都认得。

温苑秋细细打量他,温其如玉,皮肤是不见天光的白皙,但却是健康的,气质是她所见皇子中最儒雅大方的。

见她表情生出好些种变化,温霁川笑声朗朗:“竟唬到堂妹了,我自然不住院中,而是住在云澜宫下面,宫人皆知澜妃亡故,更没有人知晓我的存在,只怕如今皇宫内只有皇后和锦衣卫指挥使,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我们母女二人也算离重见天日更近一步了。”

没等温苑秋说话。他又说:“我与母妃受皇后庇护,传出假消息,但皇后在外却吃了不少苦,我知道李贵妃给皇后下毒,我这有一味药引,可与你的药混在一起,饮三日,皇后身上的毒便能拔除,切记不可多饮一天。”

她倏尔鲜活起来,不拘谨了,离温霁川近了些:“是什么药引,堂兄可以给我方子看看吗?”

“恐怕要让堂妹失望了,此方含禁品,不可外传,少服治病,多服致命。”

她心头震荡,立时噤声不再多问。

温霁川望向宫阙瓦檐上的一块缺角,忽叹一声:“确实多年未修葺了,生出的杂草都快有半人高了,堂妹还是快回去罢,多留这身上染尘土越多,不干净。”

温苑秋复看他,觉着眼前男人在这待得更久些,却不见得是不干净的,有些似不染尘的仙娥,为何温苑秋心里莫名觉得像仙娥,因是见到男人不知何事已经飘到对面的矮墙上去了,转头冲她摆手,而后越下矮墙,消失的无影无踪,宽敞的衣袍仿似云织的绡纱,如她在话本中所见,登云踏雾的仙娥如出一辙。

他看不惯也不能私自清了,若有宫人来访指不定宫阙中会传更多谣言,诸如闹鬼怪谲等事。

待日头出山,她方跨出云澜宫,心事重重叠叠,消息隐秘又重大,她一时间觉着乱。

她出宫门时正巧撞上一个老宫婢,伛偻着腰,一双似鼠目的眼睛,黑得发亮,正偷着打量她。

“郡主怎在这?”说着还玄虚的上前探头往虚掩的宫门里看了一眼,道:“这个地方不好,病死嫔妃又克死皇嗣,郡主来这里干什么?”

温苑秋拉上宫门,转头朝她笑了笑:“初入宫尚不熟悉,便想着闲来无事出来转转,刚好走到这,里头净是荒草,唯有几株芍药开的不错,寻味过来的。”

说完,她绕开老宫婢走了。

“郡主去哪儿了?太医府的医官来了几次,瞧瞧这天,都快午时了,早膳奴婢不敢传唤,也不知道郡主能到何时回来。”

她心事重重的回了居安宫,琅冬迎面过来。

温苑秋反握住她的手,遣散殿内宫婢,独自将琅冬拉进屋内。她答应了温霁川不可往外说,她自是言而有信。

只是她初入地下,进去时以为自己尚在梦里,还掐了自己一把,怎会有人在地下独辟一个小屋,她那堂兄瞧着……像鬼似的,身量高且身材清瘦,一身白袍拖着地,也不束冠,长发披散着仅用与袍同色的带子束着。

琅冬见她脸色发灰,难看极了,忙给她倒水递去枣花糕:“是不是饿坏了,郡主且食些点心,奴婢去传早膳来。”

“不是不是。”温苑秋嘴上言道,手却诚实,接过便往嘴里塞:“饿,但我有事问你。”

琅冬泄了气似的,无奈的笑道:“先用膳,等郡主吃饱了再说。”

好吧,胃囊诚不欺她,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需补给装填。

不到半个时辰,她将桌上的云吞竹升面吃的仅剩一两虾米,方搁下碗。

“你在宫里没少四处走动,可听老宫婢说过,云澜宫荒废了多久。”

“云澜宫?”琅冬收拾碗碟的手一顿,蹙起眉头,嘶了一声:“郡主今晨去那了?可别再去了!”

温苑秋不解:“怎么?”

“奴婢确实听宫里的人提起过,常有半夜游宫巡查的公公说云澜宫一片闹鬼,撞见个一身白衣裳的人,头发披散着站在路尽。云澜宫临着掖庭,先前掖庭死过两三个宫婢,是犯了错被嬷嬷打死的,不知道是不是冤魂不散……”

温苑秋接上她没说完的话:“冤魂不散站在通着云澜宫的官道上吓人?你怎还信这个啊?”

琅冬含糊着道了句‘不可信其无’,而后端着碗筷走了。

温霁川怕人接近云澜宫,还整这么一出戏,她这个堂兄实在有趣。

温苑秋靠在椅子上,掏出温霁川给她的药包,量少够用三日,还真一点不肯分给她研究,她放在鼻底去闻,也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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