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你这是在消遣我。”他生气地瞪着她。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周喜乐摇头晃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时间的一切本是虚妄。道家和佛祖都把这个世界解释的很清楚了。程医师,为何你还执迷这酒坛里装的是酒是水呢?阿弥陀佛,只有放下执念才能换得自在。天地万物,道法自然。”
这一番道家与佛法的混搭理论对程水心毫无作用。他的头脑仍旧十分清醒:“我不要道法自然。我要的是酒。你别给我讲这些歪理。酒是酒,水是水。水喝不出酒的味道!你拿不出酒我把你的大雁煮了。”
他捋起袖子,作势去抓大雁。
说时迟那时快,周喜乐抱起大雁夺门而出。她哈哈大笑:“程医师,谢谢你帮我照顾小飞。那坛酒我先欠着,等我写信给我娘亲,准给你带过来。”
程水心憋了一肚子火,只得就着自酿的桂花酒吃她带来的小菜。
第二天上午,负责护送皇子们的皇家护卫队来到了书院。
那时,周喜乐正和同窗们打扫明安堂。她忙着擦桌子,忽有一双小手从背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遮住她眼睛的女孩故意压低了声音。
她闻到一股子很熟悉的香味,似乎在湛英的身上闻到过,于是说道:“小夜猫,我知道是你,你以为你捏着嗓子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哈哈!”
动听的笑声洒落耳边:“猜错了,再猜。”
“啊,我知道了,孟灵儿。你是孟灵儿。快松手,让我看看你胖了没有。”周喜乐扯开她的手,脑门上冷不防挨了一记暴栗。
一个穿着翠绿衣裳的姑娘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眸散发着清澈的光芒。
“玉诀公主!”周喜乐心如鹿撞,大喊出口。
玉诀张开双臂:“喜乐!”
两人像多年未见的好友,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我也要抱抱!”湛英跑过来凑热闹。
周喜乐对玉诀道:“公主,原来你给我的惊喜是这个。”
“是啊。你不欢迎吗?”玉诀歪着头问,发髻上的绿宝石簪子闪闪发光。
“当然欢迎!”周喜乐拉着她的手,“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了。”
“九妹和父皇求了好久,把自己饿了个半死,父皇才答应让她来书院呢!”湛英道,三个月未见,他胖了好多。
“是吗?我说公主怎么瘦了那么多。啊呀,公主,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周喜乐道,“你本来长得就很小只,瘦了显得更小了。那个,你的侍卫苏……苏什么来着有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