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少了他。”玉诀往门外努了努嘴,“他在帮我搬行李呢。真是烦死了,都说不让他跟着来,他还是跟着来了,甩都甩不掉。”
三个人坐在一起,叽叽呱呱说了许多假期里发生的趣事,周喜乐调侃湛英胖了。湛英说宫里伙食太好,母妃一天到晚催着他多吃,所以一不小心就胖了。
周喜乐始终没见到沐英的影子。忍不住问:“小笼包呢,都大半天了,我怎么没看到他。”
提到沐英,玉诀和湛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仿佛这是一个不开心的话题。
“不会吧,他没来?”周喜乐问,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来了,在寝舍里呢。自从摔伤了以后,他基本上不同任何人讲话。”湛英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他。”
周喜乐跑到了南苑,找到了沐英的寝舍,但是他不在。
“咦,不在寝舍,那会去了哪里呢?”沐英摸着后脑勺。
一旁的玉诀正在数落苏梵:“你怎么来这儿了?我的床你给我铺好了没有?行李都拿齐了吗?”
“都拿齐了。玲珑学监把我骂了一顿,说君子不可进女子的闺房,我刚准备铺床就被她给轰出来了。还惹了女孩子们的嘲笑和白眼。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苏梵想起进入女生寝舍被一群女孩围观的情景,整张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
此刻,周喜乐和玉诀也被几个男生虎视眈眈围观着。有几个新入学的童生还扒在门口好奇地往这边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美女啊?”周喜乐吼了一声,几个小正太如闻河东狮吼,立刻作鸟兽散。
“他不在寝舍,那会在哪儿呢?”周喜乐摸着下巴蓦地想到了一个地方。
玉诀本想同她一起去找沐英,但苏梵告诉她,如果她自己不把床铺好,晚上只能睡地板。她堂堂一个公主,可不想睡地板。于是回到自己的住处整理床铺去了。
湛英的东西也未整理。周喜乐反倒不用怕他们两人当她的电灯泡,乐得清净。离开男孩子们的住处,她来到听书崖。
同她猜测的一样,沐英果然在听书崖坐着。艳阳高照,天空蓝得没有一片云彩,海天相接处,闪动着片片渔帆。成群结队的海鸟在海面翱翔觅食。
沐英的背影格外孤单,好像世界上只存在他一个人。好像他已历尽了人世间的沧桑。周喜乐见了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她踩着刚长出不久的青草,尽管脚步很轻,沐英仍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摸了摸怀里熟睡的大雁。
“小笼包,你在这里做什么呀?这里风大,容易把你冻感冒的。”周喜乐见了他的脸,不禁大吃一惊,“你怎么这么瘦?”
他的确比之前瘦了一圈,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上还有一个结了痂的伤口。他像极了一头丛林中走出来的落魄幼狮。
“谁欺负你了?”周喜乐伸手摸向他额头的伤口,“让我看看。”
沐英躲开了她的手,神色平淡:“我下楼时不小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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