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见他抿着唇,拳头握着,骨节泛白,轻叹一声,她原本想着自己记得的事情太少,会不会不小心触碰了什么因果,如今看来,记不起来,反倒是一种幸运。
她好像快要变成他的心魔了。
也许已经是了。
她不能看着他把自己毁了。
“玄清亦。”小手抓住拳头,“你看看我。”
玄清亦抬头,眼睛还是红红的。
南山将他的拳头抓起来放在掌心,一点一点掰开来,然后将手掌放在自己脸上:“玄清亦,是我,我很好,没有被伤害。”
顿了顿,樱唇中缓缓吐出温和的声音:“更没有被你伤害。我知道,你保护我那么多世,我一点也不怪你,我只会心疼你。”
手掌颤了颤,手指微动,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不怪他吗?
没有被他伤害吗?
会......心疼他吗?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有时候你难以释怀,可是你看看眼前的我。我很知足。是你保我一世又一世,如今,因果的反噬在我身上已经越来越弱。你也要向前看,好吗?”
“......”玄清亦喉头滚动,那一个“好”字终究没有发出声来,只红着眼,点了点头。
“再喝一口。”南山见他点头,将茶水递过去。
自从山神印和青龙血脉被震得失了灵性,玄清亦似乎被那些可怕的记忆折磨着,只能慢慢来了。
南山坐在茶几前的蒲团上,支着手,托腮看着坐在榻上的玄清亦饮完一盏茶:“玄清亦,明日我要去育婴堂看看,你乔装打扮一下,跟我一起去?”
榻上的人眼神亮了亮:“好。”
随即:“乔装打扮吗?”
南山失笑,还介意自己的身份呢?
“是,就打扮成账房先生,如何?”补充道:“不然我又要被传和哪个外男私相授受了。”
南越的账房先生不仅仅受雇于各种店铺,也会有账房先生的牙行,帮着经过的商户或者本地商家打理账务。
“好。”
玄清亦点头,其实外面传的谣言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外面传言再如何,他都可以负责。
回艾草巷前,玄清亦才把树精嬷嬷准备的香囊放在茶几上。
用结界把玄清亦送出去后,南山回到房中,将手掌放在种过八叶艾的盆土之上,慢慢吸收。
这盆里的土后来换成了她归墟中的,现在放回去,有助于她恢复。
——
卞城。
白家。
白老爷拿着一封书信坐在书房中,一手捏着太师椅的扶手,一手捏着信。
他永远猜不出南山云能有多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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