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一很快便做好了。
“法师,我来。”随从已将柴劈了大半,见纯一要端着东西进屋,忙拿起。
来回三两次,一盆菌菇豆腐汤,一盘素三丝,炒青菜便摆在了桌上。
“吃吧,不必拘谨。”纯一将一碗米饭放在他面前。
“多谢法师。”
随从夹菜吃起,纯一也坐下,挑起素三丝,两人便这般,将盘中的菜吃完了。
“我来洗。”
随从站起后就端着盘子走了,利落的洗完,摆好才作罢,又走进房中拿了经卷。
“法师,今日多有打扰,卑职告辞。”
“再会。”
纯一看着他大步离去,走进屋内。
关了房门,他就站在原地,出神许久,又打开柜子,拆了布帛。
锦帕几下散开,他将同心结捧在手中。
商姝。
编织同心结的时候,你是否带着那串平安珠,碰撞发出响动时,有没有想起我?
摸着细密滑软的红绳,纯一将它压在心口。
良久,又捧起,凑到嘴角。
轻吻。
纯一爱你,和你同心。
只微微几下,纯一便拿开了,接着又爱惜的用脸蹭着。
他的唇色也似沾染上了红,不够亮,却十分的艳。
流苏打在脸侧,纯一用鼻尖轻嗅,然后有些痴迷的闭上了眼。
这里,有商姝的味道。
他又贴紧。
仿佛这样,便是她在身边了。
丞相还在书房思索着,将这一张信瞧了再瞧。
“父亲。”秦玄知站在门外。
听着声音,丞相将纸反扣在桌上,又用折子压住。
“玄知,进来吧。”
秦玄知推开了门,有些紧张的问,“我听闻信使来了。”
“便知道你是为此。”
丞相一点都不意外,他特意吩咐不让人打扰,也只有秦玄知会在此时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秦玄知也不遮掩,直接问。
“没有。”丞相摇了摇头,“坐下吧。”
秦玄知站着没动。
他不相信,若没事,丞相的面色怎如此沉重,一点都不快意。
一时间,两人僵持着。
好一阵过去,丞相卸下阵来,叹了口气。
“坐下,我告诉你。”
“多谢父亲。”秦玄知这才坐下。
……
屋外的凉风吹着,纯一才回了神,缓缓放下同心结。
同心。
这信里余下的部分,应还是些表情达意的话吧。
将同心结放进帕里后,纯一拿出信笺。
“纯一卿卿。
信使将你送我的东西带回来了,平安珠很漂亮,我也知晓你的心意,但看到信,我最欢喜。你盼我归么?”读到这里,纯一轻笑了声。
商数的雀跃都快从纸中出来了。
“我很想你。”
“听闻你住进了后山,林中虽幽静,但也冷,住处又是木屋,还清简,夜里睡时,可觉得冷?棉被还暖和么?
此时正值凉秋,商都的天不同以往了,你身子削薄,该是怕冷的,要多穿些衣物,而且,你也太瘦了些,要多吃些饭,暖食热汤,餐餐不少,千万不要苛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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