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一个不公平的对赌。
偏偏我还同意。
这无疑更印证我是真傻了。
所有人看着我的目光,都跟看村头二傻子一般。
除了瞿晓玲。
她瞳孔里泛着异样的神采,落在我脸上的眼神,仿佛超过了我本身,不知道看向哪里。
汪瀚鹏无耐摇头。
贺长飞冷眼奸笑。
铁蛋拽着我的衣服,低声道:
“这对咱太不公平了吧,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给王家磕头认个错。”
我摇摇头。
“跟王家无关,我们只是寻尸匠。”
铁蛋不服气。
“他们都让王大仁磕头道歉。”
我低声而又干脆地道:
“我们不会输,就跟王家无关。”
这个赌约,只有我们输了,才会牵扯到王家。
而我,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瞿晓玲审视我半晌,终于开口说话了。
“余先生,你到底有几成疯癫,几成认真?”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以最轻浮的玩笑回道:
“没想到瞿小姐这么关注我,难不成……是对我有意思?”
瞿晓玲当即红了脸,轻啐一口,怒道:
“亏我还当你是个走火入魔的寻尸匠。”
我摇摇头,正色道:
“走火入魔,不好不好,小说里,凡是走火入魔的,下场都很惨。”
沈父面色焦急,求着我们道。
“几位先生,就请别打哑谜了。我小女的头到底在哪里?”
汪瀚鹏叹气摇头,无耐地看着我:
“余先生,你仔细想想,这里是沈薇薇的闺房,位置在沈家腹地,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里?好,就算能潜进来,这里可是刚刚经佣人仔细打扫过,人头那么大的东西,真要藏在这里,佣人会发现不了?”
汪瀚鹏所说,也是众人心里的疑惑。
所以,没有人会相信沈薇薇的头藏在这里。
我淡淡一笑,毫不介意地回道:
“沈兄,这就是凶手的厉害之处,因为他们总能多想我们一步。”
汪瀚鹏皱着眉头问道:
“什么意思?”
我以问代答:
“汪兄,如果让你藏头,你会把头藏在什么地方。”
汪瀚鹏扫视一圈,皱着眉头,思索道:
“闺房里并无什么隐蔽、特别之处,若是我藏头,我会将其藏在衣柜中,床下,亦或者是床身里。”
我顺着他的话,进一步阐释道:
“凶手藏尸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暴露头颅,而是为了完美隐藏。藏尸衣柜,有些落入俗套,而且很容易被发现。床下空间很小,容不了一颗头。惟独床身里是最大可能,只要在床垫里掏出一处空洞,便可将头颅完美藏入。”
沈父眼睛猛地一缩。
“余先生,你是说我女儿的头,藏在床垫里?”
我点点头,道:
“这是我推演出的最可能的藏尸方式。”
沈父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得信了几分,当下叫来下人,将沈薇薇的婚床,连着翻个底朝天。
奇怪的是,床垫上并无破坏的痕迹。
沈父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瞪着我:
“余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心里也颇是怪异。
除了床垫,不可能有更好的藏尸方式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拿过一把剪刀,轻声道:
“不拆开床垫,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玄机。”
沿着床垫长边,裁开上面的外包布,漏出里面严密的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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