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堂,刘卿化为野辞呈来果饮,劝她稍安勿躁。
野辞思忖了许久,说:“依你之见如何处置?”
刘卿化摇摇头:“小姐,我不知道。”
野辞有有直皱眉头:“你要是舍不得杀,发卖出去也好。”
野辞昕一为难不已,这不是成心为难她吗?他跟了她这么久,向来是劳苦功高,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真真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说杀了吧,未免太重了,说发卖吧,也舍不得。可究竟要怎么罚?怎样罚才能够让府中杜绝如此风气……
“将他们带来,我有话要问。”野辞昕一下令。
两人被带到堂中惶恐不安。
“你们两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野辞昕一问。
福贵羞愧难当,难以启齿。
“半年前。”大葱说。
“福贵,你觉得我会如何罚你?”
“奴才犯下如此大错,就算是小姐要杀要罚,奴才也毫无怨言。”福贵说。
“你们做什么原是不打紧,可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你们俩的事情,我不得已要罚了你们。”
“奴才知道。”
“可你若说是被他强迫,我可放过你,你可想好了再回答我。”野辞昕一说罢,招来刘卿化,与她讲悄悄话。
不久,刘卿化便端了一杯酒,神情肃穆。
福贵哭得涕泗流,一副生离死别的神情看向大葱,大葱见状,便知自己死期将至。
不等福贵开口便说:“小姐说的对,他的确是为我所迫,该死的人是我,请小姐宽恕他。”
他说罢抢过酒杯一饮而下。
福贵吓了一跳,抱紧他,想让他吐出来。
他抱着就死的决心,笑得一脸欣慰:“ 看你为我着急,就算死也没什么。”
他感到胸腔一股热意,有什么似乎要冲破喉咙,那种不适感袭来,他已经做好了被毒噬食的准备了。
福贵也以为他要吐血了,他要完蛋了。
半晌,大葱在他怀里猛打了个嗝。
两个人后知后觉不可思议的看向野辞。
野辞有有憋不住笑,笑出声来:“那只是一杯暖胃酒,你们怎么连生离死别都说出来了?”
“小姐?”福贵看向野辞。
野辞昕一扶额一笑,解释:“性取向不是什么大问题,要喜欢就堂堂正正在一起,别偷偷摸摸的,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我已经帮你鉴别过了,他算是一个好人,以后你们要怎么样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小姐不处罚我们吗?”
“我说了你们无罪,但是流言蜚语这一关,我可帮不了你们。”野辞昕一说罢请他们出去了。
野辞昕一另外吩咐:“这府里若是有情投意合者,都得向我禀明,若是把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搬到台面上来,以往的我不追究,但以后若是有必定重罚!”
众人点头答应。
福贵气鼓鼓的走在前头,大葱追去:“怎么还生气了?”
“你喝的不是毒酒,你做那个样子干什么?”
“我还以为是啊,你不是也没想到吗?我也没想到呀。”
福贵哭笑不得,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好好的活着,那他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