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辞昕一边捡边数,少了两文,她将钱收入钱袋中,满脸不悦,不断逼近老板:“你什么意思,少了两文!”
老板哈哈大笑,忽然沉下脸来:“死丫头,见好就收吧,别得寸进尺。”
野辞昕一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倒在地,他嗷嗷叫疼,哪知道一个姑娘家这么有力气,赶紧说:“我给你给你还不行吗?”
真是活久见,两人彼此看对方不顺眼。
拿到钱,野辞昕一小心地将钱揣进兜里,伴着月色回家,晚风吹过,她已经饥肠辘辘,她不断给自己打气,明天还要加油!
汗流尽了,泪干涩地流不出了,早知道日子这么苦,就不接这茬子事了。
她走的踉跄,在一个陡坡上摔了下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卧榻在床了。
刘卿化一脸担心,见她醒了,神情才有了稍许的轻松:“小姐,你没事吧?”
福贵哭了:“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昨天找了你一夜,找到你到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又请了大夫吗?”野辞问,“多少钱啊?”
“打点下来花了一两银子,不过小姐身体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刘卿化说着。
野辞背过身去泪水横溢,白忙活了,还落了一身病。
现实总是残酷的,想当年她摸爬滚打多少年,好不容易闯出点名堂了,现在一切回到解放前,她又要重新经历一遍社会毒打,实在荒谬。
千玉珊两突然来了,给野辞提了一袋贴“喜”子的糕点果子,春光满面:“二小姐,泥斤哥哥被赐宅子了,现如今我就要住进去了,过阵子可能就要结婚了,今天特地来辞别你,承蒙你这些天的照顾。”
野辞昕一让刘卿化收下东西,打发她走了。
真是晦气,她结不结婚,住不住进去关她什么事啊,还指望她祝福她们吗?痴人说梦!
千玉珊两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送请柬。
野辞懒得看:“谁啊?”
“是泥斤多末。”刘卿化说,“他请小姐去吃乔迁宴。”
去吧,没钱随礼,不去吧,也得随礼。
野辞昕一正一筹莫展之际,福贵献计:“老爷的书房里有不少宝贝,不如去那里挑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