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初夏日头没有那么毒,野辞昕一四处找工,从市头逛到市尾,最后妥协在一份搬运的活上。
老板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不自在地挠了挠手,疑惑道:“你这打扮,哪里像缺钱人家,来我们这找工,说笑了吧?”
野辞昕一分明已经换了身布衣,并且劝退了所有想跟来的人,然而老板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说当掌柜吧,没有工作经验,何况谁家掌柜不是沾亲带故的,说去当客家小二吧,那些手脚勤快的早就一抢而空了。别的不说野辞21世纪从事的导游这行,放在现在根本毫无用武之地,何况她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和特色。
老板愣然一笑,指了指一堆货物,道:“把这些全部搬完,工钱和别人的一样。”
野辞昕一连忙道谢,撸起袖子加油干,那些布袋里装满了沉甸甸的石灰,野辞好容易扛到肩上,埋头苦走,步履维艰。
好不容易撒手一袋,回望过去,还有堆成山的一堆,心里纵使发苦,咬咬牙还是一搬到底。
她心中坚定:再坚持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离我发家致富会更近一步的。
晌午的太阳,刺眼而毒辣,比往日停留的久的多。
纵使梨花坠落,少有风起。
野辞汗流浃背,喝干净大肚壶中所有的水,满足的看着今日的所有成果,感到浑身酸痛,一股力量支撑着她去找寻老板。
她转了一圈,发现老板赤足躺在货物堆上打着盹。
野辞昕一将他叫醒,伸手问他要工钱,他眯着眼,含糊其词:“就干完了?”
“现在都快天黑了,不早了。”
“你找我干什么?”
“你是老板啊,我得找你要钱啊。”
“谁说我是老板就找我要钱了。”他歪嘴一笑,“去找算钱的啊,找我干啥?”
“算钱的在哪?”
“这我哪知道啊?”老板说着,饶有意味地捕捉她脸上惊恐的表情,接着逗趣地说,“叫声哥哥,我就给你!”
野辞昕一攥紧了拳头,怒瞪着他,她已经顾不得全身的酸痛了,预备和他打起来。
老板见她恼火了,不紧不慢地拿出钱袋子,数着铜板,等抓满一把,就丢到地上,让野辞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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