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泥斤多末热了脑袋,呼吸急促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个什么鬼,他喉间滚烫,轻咳了一声:“我保护你。”
野辞昕一吓了一跳,也跟着紧张起来,听到这话又松了口气。就当是自己想歪了,他搂抱着千玉珊两的画面频频浮现在野辞昕一脑海中,她于是又被理智战胜了,点了点头:“再说吧。”
看着野辞昕一走远,泥斤多末丧气地扶扶额,对空气一顿乱拍,骂也不是,哭也不是。
“怂什么啊。”
要是他有房当抚今半分圆滑,半分勇气,也不至于连一个身份都没有,“师父”,他当初让她叫师父,怎知现在改不了口了,可是分明也是她说的,先是朋友才是师父。
野辞昕一走在前面,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忍不住浮想联翩:今天师父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千玉珊两的几分温情,是我看错了吗,一定是,人家都已经婚约在身了,要说官配应该是房当抚今才是……
房当抚今在门口等着她,一看到她,就挽着她的手往里去,屋内飘着阵阵菜香,野辞昕一哈喇子流了一地。
“好香啊!”
房当抚今为她布菜,细心地给她介绍每一道菜,将她的碗堆的满满的。
“今日你是怎么了,弄这么多个菜?”
房当抚今含笑,认真地说:“这段时间有点忙,一直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话。我之前不好,总觉得家族大过一切,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天涯或海角,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我来军营,送粮也好,都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自己,我想看看你,哪怕远远看一眼。直到你昏迷,大夫说三天你就能醒,可是一直到第四天你都没有醒,我好怕,怕你再也醒不来了。我想到我们上次见面你为了救火糊黑了一张脸,那时候我很想替你擦擦脸,但是我最后没有,我没有资格去为你做这些,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了,活在彼此的视线内,互不打扰,但我错了,这次看到你一身的血迹满脸苍白,我就好恨好怕,恨自己不在你身边,怕我们之间永远没有以后。我不想遗憾一辈子,所以我都要告诉你,哪怕你不能原宥。”
“我没有怪过你,何来原宥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