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醒来吧,他多希望此笛音可以拉你出梦魇啊!
一阵风起,夹竹桃花朵朵坠落,他不为所动,然而乐音越急促,他的思绪愈发急躁。
他终于按捺不住,重重一拳捶在夹竹桃树上,垂头哽咽了起来。他捡到野辞昕一的时候,她身上伤痕累累,在大夫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挡在野辞昕一身前,他清晰地瞥到她身上的撕扯痕迹,那一片片的红印,历历在目,他岂能不恨,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坐不住了,提剑冲了出去。
费听呢染拦住他:“干什么去?”
“我要去杀了张帅!”
房当抚今闻声而来,按住他的肩:“不许去,昕一还没醒,我们说好了要等他醒!”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
房当抚今摇摇头,一颗泪夺眶而出:“她一定会醒!我不想等她醒来之后,为你担心,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泥斤多末点点头,失魂落魄守在野辞昕一房内,他们都在期待她醒过来,可是似乎她要一直这么睡下去了。
大夫拿着新药方急匆匆赶了过来,将方子展开在他们面前,得意且捉急,道:“我拟了三天三夜的方子,终于写好了,试试这个方子,必有大益。”
费听呢染和房当抚今就忙着抓药烧水,大夫展开针灸袋,为野辞昕一施针。泥斤多末候在床边,听候大夫吩咐,气氛逐渐紧张起来,野辞昕一的眉头蹙起,似乎马上就要挣脱醒来。
大夫紧皱着眉,闭目背起了药方,怎么也想不明白:“奇怪了,怎么就不醒呢?”
这乱世之中,能有这么一位尽职尽责的良医实在难得,泥斤多末拿银子打赏他,然后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看她一身的伤,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刺激,加之受了寒,几日不曾进食,她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了。”他接过银子,小心地塞入兜里。
“那她还要多久能醒啊?”
“这个没有定数的,不过,她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就不必太担心,都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大夫收拾好东西,边走边说,“该给姑娘洗洗了,都被药味熏透了。”
“洗,确实得洗了,费听呢染呢?”泥斤多末回过头,一个人也没有,那就……等费听呢染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