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安静地躺在泥斤多末怀里,唇色发白,呼吸浅薄。
房当抚今伸手抱过她,语气急促,问:“她怎么了?”
“她昏死过去了。”
房当抚今心疼地将她抱回去,又奔走于为她请医煎药,而泥斤多末守着她,满脸愧疚:“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大夫看罢,拟出药方,叮嘱道:“按步骤制药,照医嘱服用,切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的病需要慢慢养。”
“那她多久能醒啊?”
“可能三四天,看造化吧。”大夫长叹口气,摆摆手走了。
费听呢染着急地直掉眼泪,自责自己连累了昕一。
泥斤多末背过身,鼻子一酸,许久才想起来问:“马主子呢?”
“什么马主子?”
“就是她的那匹马!”
费听呢染哭着将一切尽数道来,得知一切都源于宋军张帅,泥斤多末咬牙切齿:“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房当抚今点点头,和道:“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说的好,可现在昕一还没有醒,我们不能丢下她!”费听呢染说。
他们守了野辞昕一几天,日日祈祷,夜夜难眠,她一直都没有醒来。
房当抚今为野辞擦拭完手心,捧住她的手,贴在脸侧,哽咽了起来,他感到喉间滚烫,声音嘶哑:“都已经过了三天,你怎么还不醒啊,昕一,你醒醒啊,你不是要跟我走吗?我答应你,我跟你走,咱们去到天涯海角,好不好?”
泥斤多末在门口看着,紧握的拳头垂散开,一整个人颤抖了起来,他第一次这么无力,这么迷茫,他退到院外的夹竹桃树下,望着满树的粉红小花,陷入了回忆的旋涡里。
如果时间是沙漏,他愿意悖天倒转这一切,可是时间不是沙漏,它没法翻转。而记忆却像流沙一样,你伸手去捞,它稀薄的不像样。
他依稀记得有那么个明媚如春风的姑娘,向他招手,求他多教点。他不愿意往后想,从怀里拿出一只短笛,吹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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