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说的是狂帝之事，公子何必混淆视听。”
“呵，他纵使不是一位好皇帝、好丈夫、好父亲，可也没你们说的这般不堪，这十宗罪是世人也是你们给他定下的，可这里面他做的是少之又少，有时候孤都替他冤得慌。”
“公子此话差矣，有些事不是以多少来评判，这杀一人和杀百人，前者和后者都是杀人，你能说杀一人的比杀百人的无辜？都是杀人有何不同？”
初元清出声辩驳，他没有经历过狂帝当政的那些日子，但是他的父母经历过那段荒诞的时光，加上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事迹，让他本能的对身为狂帝之子的红袍男人生出几分不喜。
秦非止看着一脸正气的初元清，嘲讽一笑“凡事皆有例外，若是这杀一人者杀的是善良无辜的百姓，而杀百人者杀得却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你又当如何？你既不知他们的恩怨，也不了解他们为何杀人，又以什么标准去评判善恶？都说读书能明理，辨是非，大人的书读得的确是精彩。”
初元清被说的无语凝噎，他的确不知前朝的是是非非，只是随世人的喜好来批判他们，当场就说的闭嘴不言。
“世人总是自以为是清高自大的对厌恶之人口诛笔伐，只管眼前看到听到的，甚至恨不得上去多添两笔，却不知自己便如那阴暗处吱吱乱叫的东西一样，随波逐流让人不堪。”
秦非止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让满朝的官员俱都神情闪烁，脸皮薄的都羞红了脸。
一声冷笑让众人一怔，抬头看向高位的娄东灏，此时的娄东灏满脸阴鸷，往日温和的眸子如今正散发着如寒冰的凉意死死的盯着秦非止！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秦非止慢条斯理的扯平衣摆的褶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做过的事哪能毫无痕迹，况且不是人人都如陛下一般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不愧是从小便有小诸葛之称的人，只是不管朕手段如何，这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也怨不得别人。”
“那人如何我不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孤的母亲。”
秦非止一双眼睛闪着腥光，母亲就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娄东灏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得意畅快“谁让她识人不清，竟妄想同朝中几位清流肱臣联合想将朕至于死地，她的确聪明，可惜你那个爹是个傻的，本来你娘都快将朕逼出京城，是你爹拉了朕一把，你说可不可笑！哈哈！”
压抑到极限的笑声尖利刺耳，百官看着那个气势完全不同的人全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如今陛下这个模样竟比殿中坐着的那红衣男子还要吓人。
一声高过一声的笑声回荡在龙吟殿，直到一道讥讽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被人如同玩偶般玩弄与鼓掌你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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