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茵动了动嘴唇，半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女人看出她的无措，眼含歉意：“这些你都不知道，并不用因此觉得抱歉。反倒是我，告诉你这些，让你有负担。”
余茵嘴唇噙动，“没有。”她的眼睫快速颤动了几下，“之后几次，他都能进入我的副本，是你们安排的。”
“是的。”女人不再隐瞒，“第二次，你登录游戏时很突然，并且选择了非沉浸式体验，我们原本不打算让林照间进入游戏，但他执意要进入副本。我们不得不临时顶替掉了副本里的npc角色许誉。可似乎进入的时间太晚了，你与另一个人物的关系更亲近，林照间虽然在游戏中没有现实记忆，但他潜意识里保留了对你的趋向性，他整个副本中的情绪都非常的焦虑，处于濒危线，在你离开副本的时候，我们也立刻唤醒了他，清除了他的负面情绪。”
女人看向余茵：“这次之后，我们发觉不能把治疗他的希望放在一个随机玩家身上，你在副本中对于他的情绪影响太大了。我们无法预估好坏，所以我们制造了一个你。”
“制造……我？”
“是的，我们根据你在前两个副本里的行为模式，依靠算法编写出了一个虚拟的你。这中间还有两个你不知道的副本，我们把虚拟的你投放了进去，但是林照间没有接受她们。”
女人苦笑了一下，“我们只能在后台守着你，等待你上线。第三个副本很成功，林照间的情绪维持的很好，为了延迟他的正面情感，避免出现你下线后，他再次崩溃的情况，我们在你下线后，复制了你。但他还是发现了，他主动从游戏里登出了。”
余茵静静听完她的话，问：“他知道我是游戏里的那个人吗？”
既然她对林照间的治疗如此重要，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过找她来帮助林照间？在这种时刻突然出现，很难不让她怀疑。
“他不知道，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他的下属。”女人摇头，“在副本里，你的名字跟现实世界中的不一样。就像在你的副本里他叫路饶，但是在他的副本里，他从头到尾都叫林照间。这是《AL》的游戏规则。他坚持不想在现实世界打扰你，我想是因为第二个世界的经历，他认为现实中的你对这个游戏并没有倾注什么情感。”
余茵垂下眼，是的，她一直以为副本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npc。
“所以，你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她问，“林照间目前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无法唤醒他？”
女人看向余茵，目光恳切：“林照间除了是个都市病患者，同样也是个厉害的全息科技领域的专家，他黑进了《AL》的程序，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将自我意识分成了不同的部分投入到了五个副本之中。我们试着进入副本唤醒他，但不奏效，他不信任我们。他坚持不了多久，各个世界的信息太多太杂，大脑需要处理的内容太多，他迟早会崩溃的。”
余茵听懂了：“所以你们需要我再次进入副本，唤醒他？”
“是的。”
余茵蹙起眉，“我不一定能做到。”
“只有你能做到。”林照间的母亲无比坚定，“余茵，如果你都不行，那么就没人可以救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