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开得很好。”她窝在副驾出声引起他的注意,随即轻轻抬起左脚,双腿交叠。她观察过了,岑驭在驾驶过程中很专注,只会用余光看人,她需要的也只是他的余光注意到了,连表情都没有变,只有声音带着夸奖。
岑驭面容平静地看着前方,“高考结束就拿了驾照,好多年了。”
余茵调整了下坐姿,像是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一样,从靠着车门变成靠着副驾左侧的边缘,呼吸间的皂香味都更重了一点。味道和力度都是互相的,她更近地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时,他必然也闻到了她的味道。
“那你真的很厉害呀。我大学毕业才敢学车,报名距离拿证花了整整一年。”余茵笑吟吟地夸奖他,“拿证的那天我的教练喜极而泣,非要请我喝酒庆祝。”
“喔?”岑驭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上钩了。
“我当然是拒绝啦。”余茵睁圆了眼睛看他,“他请喝酒的理由居然是终于摆脱我了诶,挖苦我,我怎么能同意。”她举起手,两个食指相交坚定地比了个叉,“坚决、坚决、不同意,而且跟异性单独出去喝酒好像挺奇怪的,也不安全。虽然他的理由很合理。”
岑驭低低笑了一下,附和道:“还挺有防范意识。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但是?”
“但是——”余茵露出得逞地笑,故意压低声音,用气声在密闭的空间里说,“男人最擅长用合理的借口做不合理的事了,不是吗?”
岑驭头向左边侧了一下,食指点了两下方向盘,意味不明地回了个:“是。”
余茵颇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回答的这么干脆。”
“是你说的很对,无法反驳。”
“敷衍。”余茵耸耸肩,泄气一样地靠回座椅里,“上学的时候经常有女孩请你喝酒吧,也半推半就地做过不合理的事吧?”
岑驭摇头,否认了,“读书的时候经济拮据,不太参加聚会,酒量也差。”他将车驶入辅道,进入服务区,“倒是你,类似教练之类的邀约很多吧?同学、师兄、朋友……”
余茵笑着点了下头,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
“邀请多了,总是拒绝也不好,我也去过几次。”她笑起时嘴角和眼角一起上扬,透着些狡黠,语气也带着点自豪,“不过我从不喝酒,一滴都不沾,如果有那种反复劝酒的人,我拒绝几次还依旧那样,我就会直接离开。”
岑驭将车停在超市门口,闻言笑笑,不知想起什么,“像你会做的事。”
余茵瞬间领会,“昨晚你在场?”
“耳闻。”岑驭言简意赅,“我到时在场大半人都醉了,不过你是醉的最狠的那个。”
余茵适时地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羞赧:“那你是最清醒的那个吗?所以把我安排给你照顾。”
岑驭没回答这个问题,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包口香糖,“要吗?”等余茵点头,他递了一个过去,自己拆开一个,丢进嘴里,“在戒烟。”
余茵一把扯住男人的领带,男人被她扯得一趔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张皇,两人呼吸相抵,对视几秒,她松开领带,一本正经地坐回去,“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接吻呢。”
“你身上没有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