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的婚礼在临海半岛举行,迎来送往的车是找酒店租的,不配司机。
余茵后面还有工作,一早定下今日跟着大部队返程,坐车从半岛到市中心。陈漫和他丈夫以及一些时间空闲的朋友还要再待两天,也算是她蜜月的第一站。
根据余茵对陈漫多年的了解,猜测她的礼物大概是要安排她和某个“高质量男性”同车离开。陈漫小看了她的无所事事,她忙碌于婚礼的这两日,所有宾客她几乎都扫过一眼,再看到也不会有什么惊喜。
但保持着对朋友的尊重,她还是认真地装扮了一番,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酒店门口。
“落地了给我发消息。”
陈漫嘱咐了一句,转头让酒店的服务人员把余茵的行李箱塞进前头一辆黑车的后备箱。她拍了一下余茵的背,就像斗牛士上场前会拍一下牛的屁/股,提醒牛燃起斗志,战争要打响了。
余茵不明所以地钻进车后座,鼻尖闻到一股很清淡的皂香,她抬头,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
人夫感?!
余茵脑子还没从梦里的人此时活生生地坐在她面前的冲击里清醒过来,男人笑了,眼底的戏谑一闪而过,声音低沉地搔过余茵的耳朵:“酒醒了?”
天!老!爷!
余茵用最快地速度理清了她不是做梦了,而是醉酒断片了的事实。一拢头发正襟危坐,端出淑女范十足的姿态,无比正经地说:“昨天醉酒失态了,多谢你。”
男人浓眉拢了拢,不再透过后视镜同她交流,转过身提醒她:“要不要坐到副驾?”
车上就他们两个,开到机场要将近两小时。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私心,余茵都对男人的邀请表示了赞同,迅速下车换到了前座。
陈漫一直在远方默默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到余茵换了位置,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眼,放心地去招呼其他离开的宾客。
看来她的朋友对这份礼物很满意。
余茵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说“单身”两个字时,特地加重了语气。就像是学生时代做笔记时,特地用荧光笔将重点标亮一样。
男人在调空调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出风口,关节处透着薄粉。
“岑驭。”他微微侧头,眼神对向她说了名字,就又低头继续调整风向。
这种直视你一眼说出名字的郑重感让余茵的心跳漏了一拍,直到岑驭声音沙沙地问她:“会太冷吗?”
她才恢复到正常的状态里,“不会。”
岑驭收回手,目不斜视地打开音乐电台,启动车辆。
余茵侧过身上,窝进车门和副驾之间的缝里,大半个身子倾斜,几乎是直面坐在驾驶室的岑驭。她穿的齐膝短裙坐下后变成膝上十几公分,夏日的阳光照进来,白汪汪的一片。
她是故意的。
余茵对自己的身材长相很有自信,她也了解男人。视觉吸引、反差感,赞美还有崇拜的眼神,男人很简单。
她也很简单,她就是喜欢他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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