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保安被困在树屋里,看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六个甲级变种,也没有露出惊慌的表情,认清局面之后随即冷冷盯着前来的六个人。猛然放出黑色的翅膀,顿时将屋子撑的满满的。随即有一股难闻令人窒息的瘴气,布满整个屋子。
六个队员此刻才长呼一口气,放缓心跳,摸出匕首,紧紧盯着面前的五个血族。对于瘴气并未放在眼里。
这五个保安均是已经被赶出太阳城的血族,本来血珍珠都已经没了的,在黑市上寻得别人的血珍珠,装在自己身上,又得到余晖的一直资助,生活原本很滋润的,现在面对这打扰生活的六个人,心里着实不满。更何况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打扰余晖主人的生活。
他们要尽全力去阻止,去抵抗,去保护主人。
五个血族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声音直入人的大脑,令人头疼不已,然而六个队员显然已经熟悉了这种声音攻击,面色丝毫不改,只冷冷盯着五个血族的动作。血族见变种们为之不动,扇动翅膀,朝队员们扑了过来。
翅膀犹如带刺的长矛,长长的爪子也丝毫不能疏忽,再加上长长的尖牙,着实令人胆寒,屋子里地方不大,躲闪腾挪已经被翅膀占满了空间,非常不好躲开。队员们用匕首挥开血族翅膀的第一次攻击,随即站好,盯着第二次。
几番攻击下来,血族们跟队员们不相上下。血族们翅膀血迹斑斑,队员们身上也沾染上了血色。
见时间差不多,队员们互相看一眼,有队员喷出剧烈的火焰,火焰形成球朝五个血族扑了过去。随即有队员打出水弹,将五个队员以及四周房屋天花板紧紧裹住,不让队员窒息,也不让房屋因为过于高温融化。
那火焰瞬间高达上千度,足以融化一切,血族最怕的不仅仅是紫外线,也有火焰。这火焰,令血族们异常难受,无处可躲藏,空间狭小又不及闪躲,翅膀渐渐碳化,碳化的速度超过了再生的速度。有两只不怕死挣扎着带着火焰朝队员们抓过来,却有人打出如细丝的桨土,形成网状,将血族们身体缠住。这浆土网渐渐在高温的炙烤下,碳化,变成极其坚硬坚韧的牢笼,将血族们困在里面,挣扎不已,嚎叫不已。
在队员们默契的配合下,这场战斗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而在另外一边,卧室外面,两个变种对六个先遣队成员,也显得异常吃力。
乍一见面便是排江倒海般的箭箸朝两个人射来,这箭箸箭头无比锋利,又闪着蓝光,显然开了锋就淬了剧毒的,两个变种暗骂了声卑鄙,也将将用金属异能筑起一道屏障,然而不到一刻钟,那屏障就被高温融化了,变成了金属液体,无比滚烫。其中黑脸变种见状只得跟同伴示意,自己跳进里间卧室,将里面的人抱起来,准备跳窗逃走。
然而逃走又岂是容易的?另外一个留守的变种已经不堪抵挡,挨了多次箭箸,中了剧毒,身上的肌肉渐渐失去了坚韧,开始溶解,变得虚弱极了。
最终他的后脑勺脑精碎裂,躺在地上死去了。
黑脸变种死死抓住矮个男人,甚至还不忘腾出一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没关系。
矮个男人已经不算年轻了,他也曾经经历过很多次濒临死亡的危险,清楚这次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探出头,静静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六个变种,那无边的箭箸虽然射杀了自己的杀手之一,但也封住了他们先遣队成员的脚步,他们也要小心翼翼往前走,以免自己沾上毒液。
有几个人的脸,他是识得的,比如其中之一的陆连城。这个人简直是自己的梦魇,曾经他带人端了余晖的总部,又打掉了几个据点。现如今又杀掉了自己的零一,只能让零二带着自己仓皇出逃。这次算是他赢了吧。
矮个男人朝陆连城笑了笑,拍拍零二,让他加快跳楼的脚步。零二再也不顾忌,直接从高楼窗户往下跳,果真半途矮个男人身后撑起了一把小型的飞行器,那飞行器径直朝前面天空飞去。
陆连城心生不妙,朝大家喊一声小心,急忙伸出无穷无尽的枝蔓,将所有人包裹在里面。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隆一声,整个别墅都被炸成了碎片,无穷无尽的碎屑飞上了天,伴随着碎片跟轰隆声的,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与刺耳的嗡鸣声。
大火整整烧了五天五夜,一直等到五天后的一场大雨,才算彻底控制住了这场大火。
……
当听见那声全西城都听得到的炸裂声的时候,穆夫人带着的东小队成员,正对大令的护卫队开展清洗。
那些护卫队跟了大令十来年,全部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面对她的东小队的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后退或者放弃抵抗,她只能下令就地绞杀。
异能对异能,真正胜利的还是那些自然系异能全部配齐的东小队。这支战队专门为大令的护卫队而设,里面的甲级变种更是她精心配备,准备了三年的。
看着倒下的护卫队队员们,她的心里涌现了那么一丝惋惜,如果不是进错了队伍,跟错了人,他们原本可以不死,可以一直荣耀到退休,跟家人享尽天伦之乐的。
全都是因为这个行将就木的男人。
穆夫人看着面前已经被敲碎脑精的男人,面露疲色,因为纵欲过度眼皮塌陷浮肿的眼皮就像两张贝壳挂在眼睛下面,花白的头发稀疏的贴在头皮上,他的牙齿已经开始动摇了。也就仅仅几个小时而已,已经这本苍老了。
“看你现在还能赢得你心上人的真心吗?”穆夫人说。
大令目眦尽裂,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自己跟她生活了近三十年,从年少的青梅竹马,到两情相悦,到共同投身先遣队的事业,一起参加战役,一起杀尽血族骨翼,保护人类。
是从什么时候两个人开始渐行渐远呢?是从自己多看了那个小姑娘一眼?还是从自己不再碰她?还是从自己背着她置下众多的产业?还是得知她无法生育?
他也记不得了。他以前约摸知道她心里是不满的,可从来也不知道她竟然恨他如此,恨的竟然要让自己去死。
带刺玫瑰也已经被人敲碎脑精,失去了引以为傲的美貌,那苍老的容颜几乎让她失去半条命。当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消失之后,她就只呆呆地趴在地上,似乎回忆起了最开始踏上变种之路的时光。
“妈妈,你真漂亮呀,我能跟你一样美吗?”
“我的囡囡啊,你怎么样都是美的,不用怎么打扮。”她的母亲说。
一个小女孩咯咯的笑声,一直响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