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俊美,只要在村子里转一圈,多的是女郎女娘给他塞吃的。
漱玉笑着迎了上去,接过篓子瞧了瞧:“哎呀,还有鱼啊。我待会给你们做个鱼汤。”
苏瑾却依旧不满意:“怎么?认亲还要避着我啊。”
漱玉知道他的心思,赶紧看向徐天:“徐世伯,要不,你也把苏瑾认下吧,否则他要吃醋了。”
徐天哑然失笑,挥着仅剩下的一只胳膊:“认,认认,来,丫头,你来做个见证。”
这下轮到苏瑾不好意思了,一扭身进了屋子:“强求来的我不要!”
众人哈哈大笑,就是郭檠也笑了。
昌伯从厨房里看到这一幕就有些心酸,公子年少时因为有眼疾不得庄主喜爱,他生母又去世得早,与兄弟姊妹也不亲近。
等到漱玉来厨房准备做鱼汤时,昌伯实在忍不住就说了:“徐大人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武艺高强,人也洒脱坦荡,公子倾慕不已,每每见徐大人与郭公子切磋武艺之时,公子总是羡慕。公子从小就过得苦,庄主不爱,兄弟姊妹不友。”
漱玉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笑声是不是太大了,苏瑾总是一副没有正形的模样,会让人以为他无坚不摧,却忽视了他心中所求。
等炖好了鱼汤,漱玉就单独去找了徐天。
徐天对苏瑾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他长得太像女郎了,他心中有些发怵:“不瞒你说,我就是怕女郎,那女郎一落金豆子,我的刀都拿不稳。”
“苏瑾是少年郎,又不是女郎。”
“他长得太漂亮了。”
“徐世伯,你之前不是说要感谢我吗?”
“是啊,你救了我的父亲,当得起我的重谢。”
“我不要你的重谢,只要你以后切磋武艺都带着苏瑾。”
徐天一脸为难地应了下来。
......
呆了七日三儿的完全痊愈,说起他去深山的事情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是去打猎的,深山里的猎物多,我打了两只野鸡还有野兔,也没有看到瘴气,不知道怎么中毒的。”
他好了,漱玉他们就准备出发回京了,但她是医者,有些好奇三儿在深山经历了什么,替他把完脉就闲聊起来:“你没有吃什么东西吗?”
“哦,我吃了自己带的饼,我也带了水囊。”三儿细细思量,眉头紧锁:“果子,我好像看到了一棵果树,吃了果子吗?吃了又好像没吃,记不清楚了。”
吃了又好像没吃?漱玉看着三儿的表情不像说谎,或许是这种果子能迷失心智,也能解释三儿为什么拿刀砍自己的父母了。
“你还记得那棵树在哪里吗?”
“记得记得,是那棵树的问题吗?”三儿又有了精神:“我带你们去,我记得路,但是你要我说我说不出来,如果砍了那棵树,以后村里是不是都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
“那要先去看看再说。”因为不用担心蒙夜酆的安危,他们倒也不必急着回京都,她对那棵果树有了兴趣,吃了果子能让人失了心智,作为医者,的确要去看一看。
三儿立刻就下了床,这次他砍伤了爹娘,清醒之后悔恨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棵树砍了。
“明日吧,你今日再休息一天,明天我们一早上山。”
三儿不情不愿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