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自是半点儿也不露出什么来,向他行礼,“殿下,您是来请臣妾一起吃早膳的么?您今儿个不打算和王良娣一起吃了?”
夏侯旭瞧了齐风一眼。
任灼上前,对容青道:“容青,你先出去,太子殿下有话对太子妃说。”
容青紧张了起来,“不,奴婢不走。”
任灼冷着脸,“来人啊,将她拉了出去。”
进来两名侍婢,一左一右的,把容青拉了出去,任灼也跟着走了,临走之前,还替两个合上了房门。
瞿兰亦眼睁睁地看着容青走,倒是有些无畏了,坐到了椅子上,道:“夏侯旭,这一大早的,你又发什么神经?”
夏侯旭一把便扯下了头上的青巾,指着自己的头道:“瞿兰亦,昨儿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那头发蓬重老高,像一堆杂草丛一般,顶在头顶,蓬起来居然有他整张脸的三倍大。
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那端严威风的模样。
瞿兰亦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可偏偏脸上一本正经,仔细地瞧他,吃惊不已,“哎呀,哎呀,殿下,您的头这是怎么了?一个晚上不见,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夏侯旭逼近了几步,挥着手,一脸暴怒,“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瞿兰亦瞪圆了眼,“这怎么可能是我?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我有那么大本事能把你的头弄成这样?”
他这发型配了这张脸,还真像个向日葵。
瞿兰亦脸皮都忍得僵硬了。
夏侯旭哼了一声,头发便跟着颤动起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底清楚!”
瞿兰亦也跟着哼了一声,一拍桌子,“夏侯旭,你够了吧,出了什么事就来找我,你是三岁小孩吗?自己的头发弄成了这样都不知道?”
她心底惴惴,只能加大了嗓门喊了回去。
屋子里静了下来。
夏侯旭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瞧着她,忽地笑了笑,“瞿兰亦,这样也好,从今日开始,你便负责替本宫梳头了。”
瞿兰亦跳了起来,“什么?我为什么要负责给你梳头?你没有侍寝侍婢么?”
夏侯旭慢吞吞地道:“谁叫你是本宫的太子妃呢?”
他歪着头看她,那蓬大了三倍的头发也跟着歪,说不出的可笑。
可瞿兰亦哪里能笑得出来,咽着唾沫道:“我就是不梳,那又怎样?”
夏侯旭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笑了,“不梳?不梳,本宫便请瞿侯爷来问个清楚,让他找人查一查你这屋子里有没有鼠尾草汁!”
瞿兰亦心底一惊,又大怒,“夏侯旭,你既知道了还装模作样干什么?”
夏侯旭笑了,“瞿兰亦,你瞧,和本宫作对,到了最后,还不是落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可记住了,本宫的头发金贵,替本宫梳头,一根都不许掉!”
又扬声道:“把洗漱工具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