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世,娘最后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不,如若是像王忆之一样,被水沙轾咬了,绝不可能这么严重。
王忆之的病,她能诊断出她内脏衰竭,可娘的病,除了一点儿脉搏异样,她却什么也诊不出来。
“兰儿,兰儿,你怎么了?”瞿夫人道,“好了,我不问你便是了,你也用不着紧张成这样。”
瞿兰亦眼底一阵酸涩,差点流下泪来,她低声道:“娘,我先回去了,太子这会儿定在找我。”
瞿夫人见她懂事,忙点头笑道:“你快去吧,知道这么想,这才像话。”
瞿兰亦慢慢走出了屋子,来到屋外僻静处,这才泪如雨下。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她要怎么样才能查出娘的病症来?
对了,王忆之的病,是不是和娘的病有关联?
夏侯旭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她想到这里,抹干了眼泪,往自己住处跑了去。
刚走进院子,便听见了呼啸之声,她一偏头,一把短剑贴着她的耳边飞了过去。
她怒道:“谁,是谁?”
“姐姐,是我,小苏。”小苏一脸愧疚跑了过来,“姐姐,太子殿下要考较我的武功呢。”
瞿兰亦挑着眉毛望了望不远处站着的夏候旭,又看了看小苏,“好了,小孩子别学坏,学人打架干什么,一边玩儿去。”
小苏清脆地答了一声,跑了。
夏侯旭瞧了她一眼,接过了宫婢拿过来的帕子,拭了拭脸,道:“你这贴身内侍,武功也不怎么样啊,不如本宫送你一个好的。 ”
他会有那么好心?
瞿兰亦忙道:“多谢太子殿下,您不是送了锦桦在臣妾身边么?有她一人便行了。”
夏侯旭皱了皱眉,站起身来,往屋内而去。
瞿兰亦忙跟着。
他脚步一停,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瞿兰亦,有事想求本宫?”
瞿兰亦一顿,忙摇头,又点头,“太子殿下,您是臣妾的夫君,说求不求的,多么难听?”
夏侯旭走进了屋子,揭了衣襟坐下了,瞧了她一眼,“给本宫倒杯茶来。”
瞿兰亦‘啊’了一声,怔怔地,忙想扬声叫人。
夏侯旭截住了,“本宫受不起你一杯茶么?”
又慢吞吞地拍着衣襟,“昨儿晚上,本宫还不至于酒醉得那么糊涂。”
瞿兰亦忙道:“倒茶,倒茶,臣妾给您倒茶,殿下想喝什么茶?菊花茶好吗?菊花茶能清火。”
他不是真想起什么来了吧?
不可能,定是在套她的话!
瞿兰亦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递到夏侯旭的手里。
他接过了,饮了一口,呸地一声,把那茶吐了,“什么味道!”
瞿兰亦忍着气道:“太子到底想喝什么茶?”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那就要看太子妃有什么想求本宫了!”
瞿兰亦忽然间垂头丧气起来,啪地了声把手里的茶壶放下,“本妃没有什么想求太子的,太子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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