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四周围看了看,见常跟着夏侯旭的任灼不知道去了哪里,急忙把她拉住,“姑娘,你干什么?”
瞿兰亦一摸鼻子,“干什么?当然是有仇报仇了!”
她吱牙咧嘴地在他背上狠踩了两脚,放下脚来,脸上恢复了端庄娴淑,“容青,快把殿下扶了起来。 ”
容青额头冷汗都成滴了,一回头,见到了起风,松了口气……难怪姑娘变脸了。
她勉强地笑,“任公公,太子醉了。”
任灼瞧了瞿兰亦一眼,“快,将他扶起来,这地上凉着呢,太子妃殿下,您也不心痛?”
瞿兰亦捧着胸口,眼睛眉毛皱成了一团,“本妃心痛着呢,可本妃力气小,一个没扶住,殿下便跌了下去,哎……”
任灼脸上闪过了一种我才不信了的表情,瞬间便恢复成了正常,忙蹲下身子,与容青一起,扶起了夏侯旭。
将他扶到内室,放到了榻上,任灼让人绞了帕子来,给夏侯旭抹了脸。
忙完了,一回头,见瞿兰亦迈开步子往外走,忙道:“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您去哪儿?”
瞿兰亦瞪圆了眼睛,“我去隔壁歇着了,还能去哪儿?”
“您,您,您不管太子殿下了?”任灼咽了口唾沫。
“你不是管着他么?”瞿兰亦有些莫名其妙。
任灼直直地朝她望定。
她想了想道:“那我便留下来?”
任灼脸上有了丝笑意,“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您整晚照顾他,定会高兴的……”停了停又道,“瞿夫人与瞿侯爷也会欣慰的。 ”
瞿兰亦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什么时候说话话里边都夹着骨头!
“好吧,我便留下来照顾他。”瞿兰亦脆生生地答应。
她视线在夏侯旭身上来来回回地扫。
容青头皮开始发麻了。
瞿兰亦一回头,见任灼还站着,道:“咦,你还不走?想和本妃一起照顾你们主子?”
任灼头皮也开始发麻了,往门口移了两步,又走了回来,叮嘱,“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不轻易喝醉的,醉相也好,您只要守在他跟前,晚间他要个汤啊水的,递给他便成了?”
瞿兰亦一瞪眼,“任灼,要不还是你来吧,你这模样,我能把你家主子给吃了?他是我相公,我能对他怎么样?”
任灼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
容青低声道:“姑娘,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瞿兰亦看着床上的夏侯旭,连连点头,“不会,不会。”
容青哪能放心,想了想道:“姑娘,有些醉酒的人虽然行动不便,但脑子却清醒得很呢,你对他做什么,他都知道,奴婢村子里便有这么一个人!”
瞿兰亦一怔,“真的?”
容青板着脸点头,“姑娘若是不信,奴婢明儿个就叫他过来,灌他两斤酒,试试看!依奴婢看,太子殿下说不定也是这样的!”
瞿兰亦便挥手,“容青,你放心,我绝不会怎么着他的,他是我相公!”
容青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床榻上躺着的夏侯旭,这才去了。
容青一走,瞿兰亦便冲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她走到了夏侯旭的跟前,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让他俊美的脸蒙上了一层淡金,就如他身上穿着的袍子,冰冷富贵。
只有在这个时侯,他看起来才顺眼得多了。
他鼻梁高挺,面颊如削,漆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象他的性子,精准严苛,容不得半丝儿马虎。
这种人,怎么会喜欢上王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