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兰亦的手被他捏出了汗来了,不舒服至极,拔高了声音,“夏侯旭……!”
夏侯旭一把揽住了她,身子一侧,朝她望定,“小心呢,脚下有石子,别咯到脚了。 ”
他眼眸闪闪发光,嘴角温柔得滴出水来。
瞿兰亦心脏漏了一拍,隔了半晌,才闪躲着垂下头去,回避他的视线,低声道:“不用你好心。”
几名丫鬟向两人行礼,掩嘴笑着走过。
夏侯旭松开了她,表情淡淡地,“这两日,本宫会和你住在一处,瞿候爷可不是个好唬弄的,你自己想着些。”
说完,负手走进了院子。
虽然心底里知道便是这个原因,可她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双手,心底涌起了股酸涩。
她一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出脑外,仰着头跟着走了进去,来到他的身边,道:“臣妾知道了。”
说完,便直直地越过他,去吩咐下人们安置。
夏侯旭把手掌从衣袖里拿了出来,看了看,拇指搓了搓,重收了回去,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
瞿希墨把她拉到一边,晃着手里的杯子道:“姐,太子对您不错啊!姐,您嫁对了,是么?”
瞿兰亦看了一眼正在酒桌上一杯连着一杯与瞿长卿喝酒的夏侯旭,点头道:“确实还好。”
“想不到他也会和咱们几兄弟一块儿喝酒?”瞿希墨道。
“他是你姐夫,怎么就不能和你喝酒了?”瞿兰亦道。
瞿希墨脸涨得通红,眼睛迷离,“那不同,姐姐,他是太子,可不是民间的什么姐夫,姐姐,我告诉你,因着你给我的那药,我被皇上叫去问了半晌,还叫御医给我看诊,那些御医最后要我吃一种药,是太子进来,阻止了,才没让我吃,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瞿兰亦吃了一惊,忙伸手替他号脉,见他脉象无异,这才放下心来。
“姐,你在东宫,真没发生什么事?”瞿希墨道。
瞿兰亦递了杯醒酒汤给他,道:“没有,没有,能发生什么事?”
他把杯子里的汤一口饮下,道:“姐,你放心,我瞧得出来,太子虽然嘴里不说什么,护着你呢!有他护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瞿兰亦撇了撇嘴。
他还护着自己?
这瞿希墨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儿。
瞿希墨一眼便瞧见了她嘴角的不屑一顾,“姐,姐,你别不信啊,我都知道,都知道……”
啪地一声,头垂到了椅子上,醉倒了。
那边,瞿长卿也啪地一声,醉倒在了椅子上。
瞿兰亦这才发现,场上的男人全都倒下了,只除了一个,夏侯旭……他还在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瞿夫人担心了起来,“兰亦,太子殿下这么喝,不打紧吗?没听说太子的酒量这么好啊?”
喝死了才好!
瞿兰亦笑道:“娘,您别担心,他有分寸着呢。”
瞿夫人道:“那倒也是,从没听过太子会有失态的时侯,那咱们还让人给他送瓶酒去?”
“他如果要,您便送罢?娘,您也不管爹与哥哥们?”瞿兰亦好奇地道。
瞿夫人笑了,“瞿家的男人,酒量都浅着呢,一喝就醉,旁人灌也灌不了,想不到太子殿下,倒真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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