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想走。
妗妃儿一把拉住了她,“瞿兰亦,她呢?你还没告诉我,她在哪儿呢!”
瞿兰亦道:“你想见她?当年又何必抛下了她不理?”
妗妃儿慢慢松开了手指。
萧宝珠道:“娘娘,她落到了南宫岐的手里去了,南宫岐正在研制那药人之道.”
妗妃儿呼吸急促,眼睛都红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瞿兰亦,你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瞿兰亦看着她的手,又慢慢儿地抬起头来,忽然之间,莞尔一笑,“这也是一个不错的交易呢,有了她,娘娘就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我嫁进宫来,有您的助力,什么也不怕了,不是么?”
妗妃儿慢慢地松开了手指,后退一步,指着她惨笑,“瞿兰亦,人人都说你傻,可直至今日,本妃才明白,你哪里是傻?如果你都傻了,这天下间便没有聪明人了。”
瞿兰亦把手指竖在嘴唇间,嘘了一声,“娘娘,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哦,你可千万别向别人提起,要不然,那药人真的就要变成药人了。”
妗妃儿一脸惨白,直着身子晃了两晃,嘴唇哆嗦得很,却垂下头去,轻声道:“是的,瞿姑娘。”
瞿兰亦嘻嘻笑了两声,忽然插腰,跺脚,“娘娘,娘娘,您为何这样对臣女?臣女哪里得罪您了?”
说完扭过身子,转身捂着脸跑走了。
妗妃儿呆怔怔地站着,看着她走远,脸上现了丝苦笑。
这个女子,这样好的口才,这样好的计谋,让她都不知不觉地上了当去,真不知道那些她鲁莽的传言是哪里来的!
她将皇上与懿贵妃的心思揣测得一清二楚,又岂是一个普通的内阁闺秀?
居然用那幅鲁莽冲动的面孔骗了那么多人去!
夏侯旭,还真是得了一个了不得的太子妃!
妗妃儿倚着宫婢,缓缓走向了小径。
容青见瞿兰亦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忙扶住了她,“姑娘,您又和妗娘娘口角了,姑娘,您可不能再与宫里的娘娘发生冲突了,您忘了,您嫁进宫来,她们无论份位大小,都是您的庶母妃,你日后要一个个拜见立规矩的,你这要把她们都得罪了,您的膝盖都会跪得肿了!”
瞿兰亦瞪大了眼望她,怔住了,“哎呀,我刚刚光顾着嘴上痛快,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容青捶着身边的树杆道:“忘了,忘了,姑娘,您怎么能忘了呢,您怎么就不长点儿心呢?”
瞿兰亦便围着那棵树团团转,“容青,容青,你也要提醒我才行啊!以后我每次说话过份了,你都得提醒我!”
容青敲着额头道:“奴婢怎么这么命苦啊!姑娘,您一冲动说起话来比炒豆子还快,您要奴婢怎么提醒啊!”
瞿兰亦脚步一停,茫然望了望远处,“也是哦!我有时侯说话的确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