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妃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捏紧了拳头往前走了一步,“瞿兰亦!”
瞿兰亦道:“娘娘可别吓我,一吓我,我又要说谎了,比如说臣女偶然得的这样东西。”
她慢慢儿地摊开掌心,把掌心里的东西露出来给她看,又迅速又合拢了手掌,道:“我便编个有关于妗娘娘的故事出来,说这样东西,是妗娘娘的旧人留下来的,系在一个小孩子身上的,妗娘娘,你说,这个故事好不好听?”
妗妃儿脸色一下子变了。
宫婢们则是满脸的莫名其妙,皆互相望了望。
妗妃儿道:“你们先退下吧,本妃和瞿姑娘有话说。”
瞿兰亦笑了笑,对福三道:“你也退下,我和娘娘闲聊几句。”
容青变了腰随着那几名宫婢退到了花坛外边。
妗妃儿紧走几步,来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瞿兰亦,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瞿兰亦把那元宝形状的珠玉在手指间打着转儿,“臣女不但知道这东西的来处,而且知道戴这东西的人在哪儿。”
妗妃儿嘴唇从嫣红变得苍白,“你知道?”
瞿兰亦点了点头,想起前世的传言,心底涌起了股悲哀。
妗妃儿咬着牙道:“好,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瞿兰亦道:“夺春症,我要治这病的方子!”
妗妃儿后退一步,瞪大了眼望她,“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娘娘,我的四弟那日与十六皇子说了几句话之后,也病了,你不知道么?”瞿兰亦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妗妃儿道:“怎么可能?十六皇子与其母妃一起已被幽闭了,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瞿兰亦道:“娘娘细想想,便应当知道是谁趁着这机会让他逃了出来的了。”
妗妃儿轻声道:“是懿贵妃?”
瞿兰亦道:“瞿家到现在还算是太子的助力,能让瞿家损失了个成员,懿贵妃何乐而不为?只是,她顾及了皇上的想法了没有?”
妗妃儿沉思起来。
瞿兰亦道:“娘娘向会审时度势,如今宫内形势大变,不用我说,想必娘娘也会替自己争得一席之地的,皇上如今宠着新进宫的两位,但皇上此时是最需要人手之时,娘娘抓住时机,把此事向皇上透露一二,皇上何尝不会把宠爱移到那对他忠心耿耿的人身上去?”
妗妃儿脸色变幻,隔了半晌才道:“好,我把这解药方子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不得外传,只能救你的四弟!”
瞿兰亦叹了一口气,脸上现了些苦笑来,“娘娘太看得起臣女了,宫里哪还是以往臣女想到哪儿就能到哪儿的情形?臣女走几步路,都有人暗自打探跟踪,你放心,臣女绝不会多管闲事的!”
妗妃儿想了又想,终从袖袋抽出个绢帕来,递到了她的手上,“这便是那方子的解药制法了。”
瞿兰亦接过了,一目十行,仔细看过,记在了脑子里去,再把那手帕递回到妗妃儿的手里,道:“行了,娘娘,臣女会呈您的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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