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兰亦见他全身紧绷，眼眸带有杀意，知道这季国师怕是不好对付的，老老实实缩在他的身后。
“五殿下，您可真是难找，把老夫的眼睛都快找瞎了，才找到了这个地方。”季如常道。
裴济淡淡地道：“季如常，您是想眼睛瞎，那可容易，不如我帮帮你！”
说着，一弹指，两条细线直往季如常的眼眸而去，季如常往后一退，身形晃了两晃，才避得开，脸上现出丝红润来。
南宫凤道：“五哥，你敢对季国师无礼？父皇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裴济慢悠悠地道：“我对他有礼，父皇就饶得了我么？对不住了，六妹，原本我还想到底一场兄妹，留你一条性命的，只可惜，你们偏偏要往死路上走。”
一股凉气从瞿兰亦的脚底直升了起来，她站得离裴济远了一些。
她从未见裴济这般凶狠的模样，听他的语气，他连南宫凤都要杀了？
南宫凤脸色发白，手足颤抖，“五哥，五哥，我是你六妹啊……”
裴济不再理她，只死死地盯住了季如常，“季国师，你是自裁，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要我动手，你就没这么好过了，让我想想，上次让我亲自动手的人，死了多少天才死的？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哎，人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竟然不记得了。”
瞿兰亦咽了口唾沫，离他再远了一些。
季如常看着他，忽地笑了，向他拱手，“五殿下，我独自一个人前来，胆敢走到你的面前，自是明白知道你的手段的，如果没有把握，我敢来到你跟前么？”
裴济阴冷着眼眸朝他望住。
季如常的视线落到了裴济身后的瞿兰亦身上，“这一位，想必是瞿姑娘了？瞿姑娘，床上这位，看来病得不轻啊，瞿姑娘施以金针，原本好了一些的，却人这么抬来抬去，却又病重了几分。”
瞿兰亦绕过裴济，来到前边，道：“你怎会知道？”
南宫凤瞧了裴济一眼，小心翼翼地道：“瞿姑娘，季国师医术也是一绝，没有他治不了的病症，我与二哥给你的那个方子，也是他研治出来的，瞿姑娘难道不知道么？”
裴济咳了一声。
南宫凤一缩头，缩在一边不敢说话了。
瞿兰亦眉毛都飞舞了起来，“真的，您真能治好姑爹的病？”
季如常瞧了裴济一眼，“就看五殿下给不给在下这个机会了。”
裴济哼了一声，“治个病症算得了什么，兰亦，咱用不着他，我的医术也不错的！”
南宫凤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五哥，咱们都知道，你杀人的医术可比救人的医术高明多了，季国师可是你师傅的首席弟子，他救人的医术比你可高明多了。”
瞿兰亦想想前世，也觉得裴济不靠谱，前世，她只听说他研制出药人来杀人，至于医术，可没有人提起过。
所以，她看都没看他，对季如常道：“季国师，还请你施以援手，救他一命。”
裴济阴冷着脸站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季如常，到底没再说话。
南宫凤则是舒了口气，脸色好看了些。
季如常瞧了裴济一眼，笑了笑，“五殿下，您说呢？”
瞿兰亦眼巴巴地朝他望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