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枭不是第一次打赵思眠,不过上一次是因为赵思眠跟着一群纨绔二代上会所。要不是他知道得及时,不知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会闹出什么乱子。
那次赵思眠也挨了抽,比这次狠多了,躺床上半个月没下得来。
“别哭了,我给你上点药。”薄韫枭起身去拿了药膏,给赵思眠上药。
赵思眠疼得抽气,但就是不许薄韫枭碰他:“你滚啊,直接打死我好了,还假惺惺干什么!”
“我跟你说过,只有咱们俩的时候,你没大没小可以,但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都不给叔叔面子,是不是该被抽。”薄韫枭冷静下来,好声好气跟他讲道理。
赵思眠疼得太阳穴直跳,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眼泪都快哭干了:“不就是想让我给别人腾地方吗?我走就走,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明明疼得爬都爬不起来,赵思眠还是咬着牙去提裤子,刚挨到屁股,眼泪就疼得直掉。
薄韫枭终于听出了端倪,按着赵思眠的手,不让他乱动:“谁又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未婚妻都上门警告我了,你也欺负我,我不要再见到你。”赵思眠推着他,又疼,哭得很伤心,一点也不硬气。
“你这脑袋里一天究竟在想什么?”薄韫枭又气又无奈,“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信,别人编一句瞎话你倒是深信不疑。”
赵思眠吸着鼻子:“你不用再哄我,今天我就走,你就当我死了好了。”
“别哭了。”薄韫枭擦掉赵思眠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你应该先来问我,而不是任性地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所以罚你也不冤。”
“别动我。”赵思眠将脸转到另一边,委屈得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身上也疼得要死。
薄韫枭按着赵思眠的腰,给他上了药,然后平静地跟他说:“赵思眠,就算我结婚了,也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的,不会有什么改变。”
听到结婚两个字,赵思眠就变得害怕起来,情绪也不稳定了,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我不要!”赵思眠瞪着薄韫枭,眼圈和鼻头都红了,“我不要看到你结婚,我现在就走!”
人家都要结婚了,赵思眠还有什么待下去的理由呢?
所以就算身上再疼,他也忍住了,他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刚走了两步,薄韫枭就拽住了他的手腕,问他:“你这么在意我结不结婚干嘛?我结婚与否,都不会影响你。”
“你放开我。”赵思眠觉得心脏很疼,仿佛刚才挨打的是心脏。
“赵思眠。”薄韫枭很少会连名带姓地喊他,一般是生气的时候,或者很郑重的时候,他问他,“你是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