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章被气笑了:“大少爷,我和月沉本来就是朋友,况且我对他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给自己找那么多假想敌。”
“你最好没有。”靳柏寒放松了一些,“阿沉这边有些复杂,我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得留下来帮他,反正公司你看着办就行。”
“行,祝你早日追到老婆。”
“总算说了句人话,挂了。”
靳柏寒挂了电话,想着莫辞朝应该消气了,又屁颠屁颠地回病房。
护士正在给莫辞朝换药,呼吸机也摘了,见靳柏寒进来,提醒他:“先生,您看着病人一点,别让他有大动作,刚才针管有些回血了。”
靳柏寒一下就慌了:“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但病人会很疼,家属还是注意一点。”护士说。
“好。”靳柏寒满口答应,蹲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莫辞朝的手背,发现青了一大片,后悔得要死,“对不起,不该惹你生气的。”
莫辞朝把头转到一边,不想说话,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单纯不想讲话。
靳柏寒却以为莫辞朝是不想看见自己,急得绕到了另一边,抓着莫辞朝的另一只手就扇自己耳光:“你生气了就打我,不要不理我。”
“你干什么?”莫辞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
靳柏寒瘪瘪嘴:“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是宁君泽太过分了,他说话一点都不尊重你,把标记你的事当成一种炫耀,实在太恶心了。”
“你以前不是也这样干过吗?”莫辞朝沉着脸,淡声说。
靳柏寒跪在病床前,诚恳地道歉:“那时候我不懂事,你应该教训我的,以后我再犯浑,你就教训我。”
“我没这个义务。”莫辞朝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我胸口疼,别跟我说话了。”
“你别说。”靳柏寒跪得板板正正,“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心的。”
莫辞朝睨了靳柏寒的腿一眼:“起来。”
“不起,惹你生气了,就该受罚。”靳柏寒执拗地说。
莫辞朝懒得跟他争:“行,你爱跪就跪。”
靳柏寒还真就跪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莫辞朝看不下去,想让他起来,又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就这么耽搁着。
莫夫人和家里的保姆提着餐盒进病房,看见靳柏寒跪在地上,惊讶地看着他:“哟,这是干什么呀?”
“受罚。”靳柏寒倒是一点没遮掩。
莫辞朝急得伸手去拽他的衣服:“你赶紧起来!”
刚才病房里没人到还好,这会儿来了人,莫辞朝肯定不能让他跪着。
靳柏寒却坚持:“不行,我不能让你再多生气了。”
莫辞朝急得脸都红了:“你赶紧起来,我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