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诩酒量很好的人喝醉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莫辞朝坐在陌生酒店的大床上,支着脑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醉。
从小就经历过保镖训练的人,就算是睡觉都会留几分精神,不会睡得太踏实,更何况只是喝酒,更不可能会把自己灌醉。
他模模糊糊记得昨晚好像见到靳柏寒了,但是醒来之后,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仿佛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
那么谁把他送来酒店的?
宁君泽?
如果是宁君泽的话肯定会把他送回家,而不是送来酒店。但昨天宁君泽陪着他去喝的酒,应该也不会把他交给别人。
还没等莫辞朝想通,房门被推开了,推门进来的人是靳柏寒。
莫辞朝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昨晚原来不是梦。
因为方存简告诉了他靳柏寒和余宁订婚的真相,所以他把自己灌醉了。
“你醒了?头疼不疼?”靳柏寒端着一杯水,几步走到床前,“这是蜂蜜水,你喝点。”
“你怎么在这里?”莫辞朝冷眼盯着靳柏寒。
靳柏寒抿了抿唇:“昨晚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带来酒店了,但是你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危。”
他不说还好,一说莫辞朝就不由得怀疑地看了靳柏寒一眼,下意识去摸后颈,那一块皮肤完整光滑,没有被咬过的印记。
“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靳柏寒撇了撇嘴,像不被家长信任的小孩子一样,耷拉着眉眼,垂头丧气地站着。
莫辞朝刚得知靳柏寒订婚的真相,他原本就不够坚硬的心,又裂开了一丝缝隙。
不过他也没有傻到,相信方存简遇见他,跟他说这些都是巧合。
“你不是不急着求我原谅么?让方存简从宁市跑到海市来跟我解释,挺麻烦的吧?”莫辞朝毫不留情地戳穿。
靳柏寒却没有惊慌失措,他知道瞒不过莫辞朝的。
“我不是想让你原谅我,而是想让你知道,我在意你。”靳柏寒看着莫辞朝,说得认真,眼睛像清澈见底的溪流一般,能一直看到底,仿佛很好懂。
靳柏寒长了一双非常占便宜的眼睛,瞳仁的颜色浅淡,总是蕴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一遮,宝石般的瞳孔若隐若现,漂亮得让人很容易相信。
是以莫辞朝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盯着靳柏寒看了好一会儿,只是默默拿了他手里的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再被靳柏寒的眼睛骗了。
喝得太急,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进浴袍领口里。明明是温水,却将莫辞朝烫得呛了起来。
“你喝慢点。”靳柏寒坐到床边,轻轻给莫辞朝拍抚着背脊,又拿了纸巾给他擦拭。
只是他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手上控制不好力道,蹭红了莫辞朝的下巴。
“疼。”莫辞朝狠狠咳了两下,一把推开靳柏寒,没好气地说,“这是脸皮,不是墙皮。”
“对不起。”靳柏寒慌忙道歉,盯着莫辞朝的脸,却无法将视线移开。
可能是刚才咳得太狠,莫辞朝白皙的脸颊都变得通红,像朝霞映照下,带着晨露的白玫瑰。下巴处红了一点,在没有瑕疵的脸上格外显眼。
靳柏寒控制不住地想到和莫辞朝的第一次,那时候他处在发|情期,基本没有理智可言,翻来覆去地弄莫辞朝。
可是莫辞朝那时候还是beta,没有腺体给他标记,于是他总喜欢从后面紧紧禁锢住莫辞朝。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反复地咬着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