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远山满脸都写着“我很听话”的表情,许敬远没忍住又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要不说赵思眠就是个人来疯,从荆月沉进门起,又是放礼花,又是开香槟。劝着荆月沉喝酒,结果把自己整醉了,喝上头了还要高歌两曲。
“薄总,嘴捂着点,怕邻居来投诉了。”许敬远嫌弃地撇了撇赵思眠。
薄韫枭将人抱在腿上,伸手捂了下他的嘴,小声说:“别吵了,等会儿邻居报警了。”
“可是我高兴啊。”赵思眠顺势搂着薄韫枭的脖子,吃吃地笑着,双颊酡红,眼睛却亮晶晶的,特别招人。
毕竟还是在别人家里,薄韫枭也不能做什么,只得忍下心里那点躁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等会儿回酒店让你慢慢唱。”
“不要,我就要唱……咱们老百姓……唔……”赵思眠刚嚎了一嗓子,就被捂住了嘴。他想推开薄韫枭,但是力气不够大,于是伸出舌尖在薄韫枭手心舔了下。
原本就隐隐燃起的火,被这一舔,直接熊熊燃烧起来,薄韫枭忍不下去了。他将赵思眠打横抱起来:“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他喝得太多,我先带他回去,不然真扰民了。”
“不要,我还要喝,我没醉!”赵思眠挣扎起来。
“行,你们先走吧。”许敬远扬了扬酒杯,冲赵思眠说,“你别作了,赶紧回去睡一觉。”
赵思眠舌头都大了,还非要喊着:“沉哥,赶紧来喝,你是不是怕了?喝!”
“走吧,小祖宗!”薄韫枭手上一点不敢送劲儿,怕赵思眠摔了,无奈地抱着他出门。
脸都还没红的荆月沉耸了耸肩,站起来:“我送你们下楼吧,你一个人弄下去挺难的。”
赵思眠本来就能作,喝醉了作得更厉害,薄韫枭被折腾得够呛。抱紧了怕把人弄痛,抱松了又根本抱不住。
最后还是荆月沉帮着他把人扶下去的,两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赵思眠塞进车里。
“多谢。”薄韫枭关上门后,道了谢。
荆月沉摆摆手:“没事,你赶紧上车看着他。”
目送着薄韫枭的车离开,荆月沉准备转身进小区,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靳柏寒。
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是愤怒,转身就往小区里走。
“阿沉,你等等,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靳柏寒赶紧跑上前去,拦住荆月沉的去路。
荆月沉皱着眉头,有些不耐地说:“我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你也别再来烦我。”
闻到荆月沉身上的酒味,靳柏寒问:“你喝酒了?你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少喝点酒。”
“呵,比起帮你挡酒喝到吐,这点酒应该算不了什么吧?”荆月沉反唇相讥。
有一段时间,靳柏寒一直在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是他的胃不太好,酒量也一般。被人灌酒的时候,荆月沉就会去帮忙挡酒。
一帮纨绔二代,闹起来可不管会不会出人命,死命地灌酒。荆月沉经常会喝到吐,酒量也是那时候练起来的。
靳柏寒的脸色白了一下,眼神也黯淡下来:“对不起,我以前太混蛋了。”
“行了,我不想再听你道歉,赶紧走吧。”荆月沉绕开靳柏寒,准备要走,却被靳柏寒抓住了手腕。
“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身无分文,想去哪里都不方便。”靳柏寒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荆月沉手里,“密码是我的生日。”
荆月沉抽回手,把卡收进了口袋:“这是我为靳家工作十几年应得的,难得你还良心发现肯把工资还我了,还有事吗?”
靳柏寒摇了摇头,又想开口,但被荆月沉打断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看着荆月沉转身进小区的背影,靳柏寒的喉咙像被封住了一样,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荆月沉的背影消失在楼里,才小声喃喃:“我们还能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