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靳柏寒到底怎么说的?”在许敬远家住了两天之后,许敬远突然问起。
荆月沉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两天保安老拦着我说,有人在咱们小区门口鬼鬼祟祟的,让我小心点。”许敬远有些无奈,“结果我刚回来的时候特地瞅了眼,居然是靳柏寒,他怎么回事?”
荆月沉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靳柏寒是什么意思,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远哥,等我走了他就不会这样了。”
许敬远给了荆月沉一拳:“你一天瞎客气什么,你住着,爱住多久住多久,我一个人住了好些年,有个人陪着,显得我不那么像空巢老人。”
“那你把小梁叫过来呗,等我走了他陪着你。”荆月沉难得笑了下。
“你小子!”许敬远又一拳砸在荆月沉胸口,“连你哥的玩笑都敢开了。”
这一拳砸得荆月沉猛烈咳嗽起来,脸都被咳得通红。吓得许敬远赶紧倒水,轻轻拍着荆月沉的背:“你这身体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这么弱啊,雪地里冻一天都没事。”
咳了好一会儿,荆月沉才缓过气儿来,轻轻地抚着胸口,喝了口水。等完全平复了,才开口:“之前被靳柏寒注射了促分化剂,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操,那个混蛋还有脸来,等我明天跟保安说一声,让他直接报警,把人赶走。”许敬远怒声道。
难得听许敬远说脏话,荆月沉有些惊讶,还是拦住了他:“算了,他爱蹲蹲着吧,我也不会见他的,我明天去看一下贵伯,之后就去秦市。”
“也是,贵伯念叨你好久了,一直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来。”许敬远给自己倒了杯水,点点头说。
荆月沉又跟许敬远说了谢谢,被许敬远蹂躏了一顿。
第二天上午,荆月沉去看望刘仁贵,冬天生的那一场病,在春天就全好了,现在身子骨看着也还健朗。
“你小子,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刘仁贵看着荆月沉,有些埋怨。
荆月沉好久没看见刘仁贵,见他又瘦了些,也动容:“贵伯,对不起啊,前段时间有事不在宁市,我这次也是来跟你告别的。”
“啊?你又要走了啊?”刘仁贵瞪大了浑浊的眼睛,紧紧抓着荆月沉的手,满眼都是舍不得。
荆月沉心里也揪着,看着刘仁贵这个样子,他也舍不得。但是他一定要走,不管去哪里,总之不会再继续留在宁市,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见到刘仁贵了。
“我想先去外面看看,打听一下我父母的消息,说不定运气好就碰上了呢?”荆月沉尽量平静地给刘仁贵解释。
刘仁贵沉默了半晌,拍了拍荆月沉的手背:“好啊,我也准备北上了,希望我们都能有个好结果。”
“会的。”荆月沉语气恳切。
今天是个好天气,荆月沉陪着刘仁贵在阳台上下了一天的棋。下午吃过饭之后,荆月沉像我往常一样带着刘仁贵出去散步。
“以后再想这么跟你散步,怕是没机会了,你搀着我走远些。”刘仁贵比去年更显老态龙钟一些,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荆月沉耐心地陪着他,听着他讲即将要北上的事。
夕阳斜斜照在他们身上,映得两人的脸都红红的,比往常看着气色好些。或许是因为都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两人脸上也多了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