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即将到来的自由冲昏了头脑，荆月沉甚至都没有发现靳柏寒的反常。
饭吃得差不多了，靳柏寒才举起酒杯，跟荆月沉碰杯。没有任何祝酒词，酒也喝得很沉默。
还是荆月沉忍不住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靳柏寒轻嗤了一声：“既然都决定走了，何必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
荆月沉：“……”他没有争辩，一口喝完了酒杯里的酒。
一杯饮尽，靳柏寒又给他倒了一杯。连着喝了好几杯，荆月沉感觉头有些晕，昏昏沉沉地看向靳柏寒。
警惕迟来地提醒了他，靳柏寒不对劲。他回想起了刚才自己看不明白的那个眼神，像是绝望过后的孤注一掷。
那天他把刀扎进心脏的时候，大概就是这种眼神。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荆月沉摔了酒杯，死死地盯着靳柏寒：“你……下药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能没有你。”靳柏寒的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疯狂，偏执而决绝。
“不……不要这样……”荆月沉摇着头，身体变得非常沉重，仿佛有石头在拖着他下坠，一起下坠的还有他的心。
“靳少，我先给你提个醒，这个药虽然已经试验过了，但是毕竟还是新药，有一定的风险。”方存易将手提箱交给靳柏寒的手，提醒道。
“而且因为这支药剂还更改了基因，不止是促进分化，还是直接分化成omega。”
靳柏寒沉着脸问：“有什么风险吗？”
“在注射的前一个月内，注射者会丧失五感，除了意识清醒外，形同植物人，五感恢复之后，可能还会伴有四肢行动不便的情况，不过都会随着时间恢复，只是时间长短没法确定。”方存易说。
靳柏寒摩挲着箱子，陷入了沉思。
方存易看出靳柏寒的犹豫，建议道：“如果不是十分必要，建议还是不要注射，或许以后还会有更成熟的药剂出现，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靳柏寒看着陷入昏迷的荆月沉，回想着方存易把促分化剂交给他时，所说的那些话。原本他已经放弃使用这个药剂了，可是现在还是把药剂拿了出来。
“呃……”荆月沉缓缓睁开眼睛，感觉眼皮还是很重，轻轻晃了晃脑袋，猛地回想起来，立刻瞪大眼睛，发现靳柏寒就站在他面前。
“你醒了。”靳柏寒逆光站着，荆月沉刚醒过来，眼睛的光感不太强，看不清靳柏寒的表情。
他动了动四肢，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而在不远处还站着两个医生打扮的人。
“你要干什么？”荆月沉恐慌起来，但是他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靳柏寒俯身，伸手握住了荆月沉的脖颈，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如果我能永久标记你，那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根本没有腺体！”荆月沉奋力挣扎着，“你放开我！靳柏寒，你这个混蛋！”
“你想骂就骂个痛快，骂完了给你注射。”靳柏寒冷酷地说。
荆月沉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我不要，不要注射，不要变成omega。”
旁边的两个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荆月沉，不敢过去给他注射，靳柏寒却无视了荆月沉的抗拒，冷声吩咐：“按住他，注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