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人?”方存简操起手边的水杯朝保镖砸过去,“一群废物,追一个受伤的都追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玻璃杯连着水全砸在保镖身上,保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少爷。”
方存简身上疼得动一下都得缓半天劲儿,心里的火蹭蹭上涨,又扯出枕头砸过去:“滚,不管用什么方法,人必须给我找出来!”
他记得今天是靳柏寒订婚的日子,订完婚以后,靳柏寒肯定要来找他要人了。人在手上,他还能把锅甩给靳远之,人不在,靳柏寒那种疯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正想着,病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巨大的砸门声让方存简愣了一下。
不等他和保镖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拳,砸得方存简眼冒金星。
“靳少!你冷静点!”保镖冲过去想拦住靳柏寒,靳家的保镖却紧随其后进来,将保镖拖了出去。
“啊!”方存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要害处被扯得剧烈疼痛,霎时白了脸。
靳柏寒可不管什么病不病人,揪着方存简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他妈敢骗我?我让你骗我!”
沙包大的拳头直直地砸在方存简眼睛上,瞬间就化为瘀紫。
“人给我交出来!”靳柏寒低吼一声,又是一拳,打得方存简唾沫横飞,口角流血。
医院的护士听到动静,立刻喊来保安,但是都被保镖拦在了门外。
“靳家少爷在里面,谁敢轻举妄动?”保镖语气冷硬地说。
一听是靳家的人,护士保安面面相觑,都不敢再管闲事,再不放心也走了。
“不……别……别打……”方存简浑身疼得力气都散了,说话都聚不上力,虚弱地喊着,“人不在……”
靳柏寒停了手,掐着方存简的脖子问:“人在哪儿?”
“已经跑了……”方存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球因为不能呼吸而突起,几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
靳柏寒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荆月沉跑了,那怎么不回家?
“你还他妈敢撒谎!”靳柏寒回过神来,目露凶光,手上的劲又加大几分,“再不把人交出来,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病房。”
“嗬……”方存简非常艰难地喘了一声,伸手去抠靳柏寒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怎么也没法从自己脖子上弄开分毫,费力地说,“不……骗……”
眼见着方存简要窒息了,靳柏寒才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目狰狞地问:“你一直对阿沉存着什么心思?”
方存简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靳柏寒,如地狱邪魔一般的靳柏寒,让他全身都在颤抖。他咽了咽口水:“没……没有……”
“看来你是还没有领教过我,让你敢对他有这种龌龊心思。”靳柏寒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只看见床边放着一把椅子,靳柏寒一手就拎起来。
“不要……”看到举在自己上方的椅子,方存简本能地想要逃跑,不过刚挪动了一下身体,下一秒就发出了惨叫。
靳柏寒从病房出来,面色冷淡,语气却不冷静:“把方存简带走,立刻去搜寻阿沉的下落,他逃走了,赶紧去找!”
一些保镖进屋把已经晕过去的方存简拖出来,看着他身下流出的鲜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章伯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现在在哪里,还说靳柏寒现在到处在找你。”赵思眠愤愤地说,“早干嘛去了,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订了婚还找你干什么。”
荆月沉看着电视,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没有听见赵思眠说话。
“沉哥!”赵思眠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荆月沉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赵思眠:“怎么了?”
从靳柏寒的订婚宴回来之后,荆月沉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跟他说话也没多大反应。
整个人都很低沉,仿佛把自己和外界隔绝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