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靳柏寒都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既任性又恣意妄为。而荆月沉愿意一直宠着他,什么都顺从他。
两人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荆月沉也知道,不是一个人的问题,所以他努力想要把他们的关系拉回正轨。
“阿沉,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为什么变了?”靳柏寒紧紧箍着荆月沉的腰,像小孩一样,他无法理解现在荆月沉对他的态度。
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少爷,以后我只是你的保镖。”荆月沉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说出这句话。
与其一直纠缠不清,倒不如早点划清界限的好,等到真正可以离开的那天,或许就习惯了,不会再那么难过。
“你什么意思?”靳柏寒松开荆月沉,瞪着他,满眼不可置信,“你这是要跟我算清楚吗?”
靳柏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呼吸都变得不稳:“你现在有沈明章了,所以就要跟我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了是不是?”
“跟沈……”荆月沉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他妈求着我上|你的!”靳柏寒暴怒地吼了一声。
荆月沉抿着嘴唇,绷着下巴,一言不发。
靳柏寒说得没错,当初是他先主动的。那时候靳柏寒已经分化了,而荆月沉却迟迟没有分化的动静。
alpha和omega的发|情期都非常痛苦,抑制剂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是压制着他们的欲|望,并不能帮他们减轻痛苦。
尤其是顶级alpha,发|情期比普通alpha要痛苦得多,而那时候靳柏寒不碰靳远之送来的omega。
每次看到靳柏寒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在房间里痛苦的嘶吼,荆月沉就会忍不住想要帮忙。
所以即便他没有腺体,每次都只是被咬得后颈鲜血淋漓,他也还是上了靳柏寒的床。
两人第一次做,也是荆月沉主动的。
荆月沉的脸色更白了几分,嘴唇也失了血色,颤抖着说:“那就当我以前犯贱,现在不想了行吗?”
“你……”靳柏寒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都没什么所谓。”荆月沉平静地说,“我现在就是靳家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少爷记得给我发工资。”
说完,荆月沉踩着一地的碎片往楼上走。
碎片在鞋底再次发出碎裂的声音,荆月沉仿佛踩在自己的心上,每一步都痛到窒息,可他已经不想停下了。
靳柏寒站在原地,看着荆月沉的背影,想跑过去抱住他,但他的骄傲不允许。
他为了靳柏寒,抛下工作,匆匆忙忙赶回来,却被这样对待。他做的已经够多了,荆月沉却还是不满足,这让他很生气。
荆月沉凭什么这样对他?
对荆月沉他确实下不了狠手,但是对别人,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靳柏寒拨通了唐缘的电话:“你帮我约李导,我有点事要跟他谈。”
荆月沉想留在宁市也可以,现在他不想逼荆月沉,他可以把不放心的因素清理掉。
下午闹完过后,荆月沉没有再跟靳柏寒讲过话,甚至没有出过房间。抱着橘子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橘子的毛。
“靳柏寒已经走了,沉哥,你吃点东西吧。”赵思眠端着一碗面进来,“这是我自己做的卤肉面,没有那家好吃,但是也还行,你尝尝。”
荆月沉摇了摇头,他没什么胃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话说得太重了,靳柏寒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把事情揭过去了。
这让荆月沉有些疑虑,不太像靳柏寒的性格。
“对不起啊,沉哥,要不是因为想保护我,你也不用这么憋屈。”赵思眠把面放在一边,坐到荆月沉旁边,掏出手机,“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