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勇敢。”荆月沉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人,所以很佩服,发自内心地称赞道。
一连五天,荆月沉都在医院照顾赵思眠,第六天赵思眠就出院了。
赵思眠算是走运的,腺体上的伤口很深,但是没有损坏腺体,只要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沉哥,你放心,我今天就去打工,很快就会把医药费凑好还你。”赵思眠在医院门口捏着拳头,信誓旦旦地说。
荆月沉本来想说让赵思眠不着急的,但是自己的钱也是借的,于是有些尴尬地问:“你去哪里打工,要不然带上我一起吧?”
赵思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荆月沉:“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荆月沉被问得有些窘迫,脸有些烫:“我……我其实也很穷。”
“哥,你知道你这件衣服多少钱吗?”赵思眠伸出五根手指,“五万多,你这一身加起来十几万了。”
荆月沉的衣服都是靳柏寒叫人给他准备好的,风格也是靳柏寒的喜好,他对这些向来没留意过,也不了解。
五月的阳光不烈,温暖而柔和,落在树叶上穿过枝桠间,斑斑点点的日光铺满了街道。
荆月沉和赵思眠一人抱着一叠传单,站在街口发传单。
估计是两人长得都不错,很多小姐姐会主动过来领传单,他们发得挺快的。
“沉哥,实在不好意思啊,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受这种苦。”赵思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荆月沉摇了摇头,站着虽然累,但他还挺高兴的:“没事儿,挺好的,你的伤口疼不疼?”
“我没有那么娇弱,以前我还受过比这重的伤,我恢复能力强。”赵思眠笑着说。
荆月沉对赵思眠挺好奇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omega,敢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住在一个小破出租屋。这些都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他没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一个人背井离乡,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虽然现在他也一个朋友都没有。
“小眠,你从哪里来啊?”荆月沉问。
赵思眠沉默了一会儿,说:“很远的地方。”
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赵思眠拉着荆月沉往一个小店走,笑嘻嘻地说:“我请你吃面,我来的第一天就是在这家店吃的,他家的卤肉面非常好吃。”
赵思眠是个语言表达能力非常强的人,他把卤肉面描述得色香味俱全。光是听他说,荆月沉仿佛就能闻到卤肉面的香味。
可惜两人还没走到小店,荆月沉的手机就响了。
是靳柏寒的特别铃声。
荆月沉慌忙接起电话。
“荆月沉,你人跑哪里去了?”靳柏寒愤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荆月沉的神色变得慌张起来:“少爷,你回来了吗?”
“我警告过你不要乱跑,赶紧给我滚回来!”靳柏寒吼了一声,挂了电话。
靳柏寒回来得太突然,荆月沉刚享受了一天的上班时光,就这样结束了。
赵思眠看着荆月沉的脸色,关切道:“沉哥,是谁啊?听着好像很凶。”
“我家少爷。”荆月沉收了手机,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小眠我得回去了,后面我可能没时间出来上班了,今天的工资你帮我领了吧。”
“诶……”不等赵思眠把话说完,荆月沉已经上车,关上车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