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和警车来得很快,那三个alpha都被逮捕了,omega被抬上了救护车。
荆月沉不是第一次看见omega,但是从前他见过的omega都是娇娇弱弱的,像温室里的小花一样,头一次见着这么彪悍的。
在救护车上,有护士先对omega的情况进行了检查,发现腺体损伤严重,跟同事拿手比了一下:“这么深的口子,腺体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荆月沉原本在发愣的,听到护士这么一说,把视线转向了omega,他亲眼看见是omega自己拿石子划的腺体。
没有腺体的omega应该会很痛苦吧?荆月沉有些后悔,要是刚才再快一点就好了,说不定能阻止omega对自己下手。
大概是对这个omega感到好奇,荆月沉把omega送到医院后也没离开。
omega需要手术,但是暂时联系不上他的家人,所以荆月沉需要先垫付医药费,可他没钱。
他也不敢给靳柏寒打电话,如果靳柏寒知道他跑出来了,一定会很生气。
思来想去,荆月沉只好腆着脸给老宅的章伯打了电话,借了医药费。omega要是醒了,应该会把医药费还他的。
事情并没有荆月沉想的那么顺利,omega醒了,可是omega也没钱,没法支付那笔高昂的医药费。
“哥,对不起啊,我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omega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苍白,嘴唇还起了皮,看着很憔悴。
荆月沉说:“算了,你先养伤。”
“哥,我叫赵思眠,思考的思,睡眠的眠,你叫什么?”omega问。
荆月沉报了自己的名字。
“哪几个字啊?”赵思眠问。
“荆棘的荆,月亮的月,下沉的沉。”荆月沉很耐心地跟赵思眠解释。
赵思眠拿手指在床单上比划了几下,眼睛亮了亮:“我知道是哪几个字了,沉哥,你等我养好伤,我去打工还你钱。”
“你家人呢?”荆月沉看着赵思眠,觉得他年纪应该不大,结果却要自己去打工挣钱,有些惊讶。
赵思眠抿了抿唇,摇摇头:“我刚来这里,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沉哥,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孤身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腺体还受了伤。
荆月沉叹了口气,原来还有比他更惨的人。
“你住院也没人照顾你吧?”荆月沉想了想,靳柏寒去新加坡度假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便说,“那我先照顾你几天,不过我也不知道能照顾几天。”
赵思眠没说话,荆月沉抬头看他,发现赵思眠哭了。
荆月沉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也不怎么会说话,只能干巴巴地说:“你别哭。”
赵思眠哭得更委屈了。
荆月沉没办法,只能让他哭,自己坐在一边看。
等赵思眠哭够了,荆月沉又去给他买了粥,慢慢喂他喝下去。
“沉哥,你看着挺冷淡的,没想到这么会照顾人。”赵思眠眨巴着眼睛,盯着荆月沉,“等我好了要以身相许。”
荆月沉收了碗,垂着眼睫说:“我是个beta。”
“beta怎么了?你长得那么帅,又温柔体贴,比那些自以为是的alpha好多了。”提起alpha,赵思眠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荆月沉以为是那晚上的经历让赵思眠讨厌alpha,所以安慰道:“没事,警察说那几个alpha都抓起来了。”
赵思眠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你当时怎么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荆月沉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赵思眠撇了撇嘴:“那几个alpha想标记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腺体我宁可毁了,也不让alpha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