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墙高近十尺,他不敢去问穆弦思这个身量,是如何艰难上去,又没有丝毫畏惧跳下来的。
他闷哼一声,即便昏迷刚醒,使不上力,还是将人一把抱起,放到床榻处,蹲下来亲自脱了她的鞋袜。
穆弦思看着这男人光裸着上半身,握着自己的脚,专注的盯着。
她又羞又急,用那只没受伤的蹬上了他的手臂。
“你松手。”
看到红肿的脚踝已经被上了药,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语气是自责与愧疚。
“思思说的不错,我是混蛋。”
穆弦思左脚受了伤,不敢轻易从他手里挣脱,只小声嘀咕。
“别以为你自己骂自己,我就原谅你。”
宋行止倒不是为了哄她才这般说,这么娇气的人儿,脚踝都肿成这样了,得掉多少眼泪。
一想她掉泪的样子,他就不是滋味。
毕竟在他的臆想里,唯有……的时候,才可肆无忌惮的将她欺负哭。
“扣扣……”
宋行止三天没怎么进食,门外影二派人来送些食物。
他亲自去开了门,端着托盘的小厮却被惊到。
他不敢看坐在床榻侧的穆弦思,怕搅了主子的好事,放下后就急匆匆的出去,又带上了房门。
只是心里忍不住想,这主子才刚醒,就这么迫不及待的……
穆弦思看懂了小厮丰富的面部表情,这才去注意宋行止。
不怪别人想歪,毕竟宋行止此刻,上半身赤裸,下半身也只着了一条长裤。
之前在祁阳宫,因着中毒没有什么意识,第二日又不太好意思盯着看。
因此这回宋行止裸着上身在房内晃悠,她还是不可控制的脸热。
“将衣服穿上。”
嘴上这般说,可眼神却也控制不住往他身上瞟。
宽肩窄腰,皮肤如玉。
腹部的沟壑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嵌入又凸显。
胸口因穆少虞的刀尖刺入留下的疤痕已经淡了些。
可后腰侧又有一道明显的长痕,如细长的龙,盘在其上。
穆弦思对武器并不多了解,因此不知道是什么兵器留下的,应当是有些年头了。
该说不说,这男人的身材……
还是没话说的。
说到身材,穆弦思又不禁联想到这男人的某处。
半……的状态已经够骇人,不知道全盛的时候……该是有多令人惊叹。
会死人的吧?
她……
想到这,穆弦思又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她为什么会想到这种问题啊!
宋行止端着托盘上的粥过来,见到她探究的眼神,也不听她的将衣服穿上,也不戳穿。
碗里的粥并没有多烫,但如若烫,他也确实不敢给她吹一吹。
“先用一些。”
穆弦思冷哼了一声,垂头去捡她的鞋袜,“早就用过了,摄政王还是自己吃吧。”
宋行止也没跟她硬来,见她确实不像说谎,应当是已经用过饭了?
这才将碗中的粥用完,毕竟他现在的确需要快些恢复。
他招了影二在门口,看着穆弦思红肿的脚踝,压下了眼中那股自责。
“让荆力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