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摄政王这会儿拥的这么紧,又不怕将我也染上了?”
对于穆弦思这番话,宋行止只是苦笑一声。
他怕啊。
不怕又怎么会狠心将她送出城,又狠心想把她赶出府。
若是没有影二的那句话,他是铁心不会让穆弦思待在这的。
回想着方才的梦境,他看向穆弦思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深意。
影二所言,是穆弦思告知了荆力夫药方,这场时疫才有了对症的药方。
她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姑娘,纵使身体弱些,常年服用调理身子的药物,也不至于到了能随口一说缺了几味药就医世救人的境地。
如此,便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些场景的记忆这么真实又深刻,绝不会是臆想出来的梦。
他又想起半年前断断续续的梦境,那是他刚开始梦见思思。
初时只有二人待在一处的场景,并不能全然看清她的模样。
随着梦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他终于拨开了云雾,见到了庐山的真面目。
那一刻,即便是梦,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悸动。
因此在襄城寻到她时,那是一种说不清的,失而复得又想狠狠占有的热烈情绪。
之前所有的谜团和困惑,全都因为这场时疫陷入的梦境豁然开朗。
正如清定所言,他与思思,当真是前世与今生的宿命纠葛。
只是还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一世从月姬死的时候,思思并没有如上一世一样出现。
穆弦思的扭动打断了宋行止的心思。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小姑娘的颈侧,惹得穆弦思侧着头躲开。
她掰着男人的手臂,语气也冷了些。
“放开。”
宋行止方从昏迷中醒来,三天没怎么进食,纵使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勉强。
但他还是用力箍着身前的人。
不放。
全然不想放。
他知道是他错了,若是早知晓她不愿离开,费尽心思回城,还吃了这么多苦头。
当初就不该同穆少虞商议将她送走。
“思思。”
穆弦思是当真生气了,拍着他的手臂,“别叫我。”
“我这就出城去,去找祖母她们,一同回平潭。”
宋行止轻笑一声,“好。”
知道这小姑娘是当真恼了自己,已然做好了哄着她的准备。
“等几日我恢复了,陪思思一同去。”
“摄政王日理万机,还是不劳烦了。”
穆弦思恼他心狠将自己送走,又恼他这会儿像是没事人一样没脸没皮。
宋行止不敢想思思为了回城又为了进被他下了死命令的王府,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垂眸看着她被包住的脚踝,尽量放轻了语气。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穆弦思声线冷硬到底。
“不用了。”
“变成瘸子也与你摄政王无关。”
“是我觉得无趣,自己愿意从高墙上跳下来。”
宋行止抿着唇,听着小姑娘的反话,心里不是滋味。
这话太严重,怎么能让她变成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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