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自己的病房。
顾海山坐在沙发里,正在翻阅文件,旁边摆放着茶具,显示他在泡茶。
见女儿进屋,他放下了茶具,柔声询问:“怎么了?”
“爸。”顾纭扑向了父亲,抱住了他。
顾海山笑起来。
“好了,好了,乖,爸爸没事。”他哄她,“咱们已经痊愈了,再住院就没意义了。”
顾纭哽咽着。
她松开了父亲。
她的眼睛肿胀得厉害。
顾海山摸了下她的额头,发现她又烧了。
顾海山赶紧叫护士。
他的病房隔壁住着一位女性患者。
听到叫唤,女患者过来,探望顾海山。
顾海山简单讲述了女儿的情况,求助于女患者。
女患者说:“没关系的,顾先生,我帮你联络医生,看看能不能尽快出院。”
她拿出电话,拨通号码。
她是医生,很熟悉国内的各类专业。
顾纭坐在床边,茫然无措瞧着父亲。
她脑海中纷乱如絮。
顾海山说话慢条斯理的,温润儒雅。
他说了许久的话,嗓音依旧醇厚。
顾纭的眼眶越发酸涩。
护士挂断电话,告诉他们:“我联系到医生了,可以今晚出院。但是你得做好准备,明早就要拆针,否则会疼的。”
顾海山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啊。”
“顾小姐不用担心。”女患者笑道,“顾先生恢复得特别好,我建议他今晚就出院。这样,明天早上才不会耽搁拆针。”
“我爸爸明天早上要拆针?”顾纭问。
护士点头,解释:“这个月是第七次,所以医生嘱咐了,今晚必须出院。”
顾纭眼圈通红。
“那我陪爸爸去医院。”她道。
护士诧异:“你今晚可以吗?你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了。”顾纭坚定摇头,“我陪我爸爸去。”
顾海山也点头。
护士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然后出去了。
顾海山握住了女儿的手。
“我没事了。”顾海山道,“你也好些日子没睡好,早点休息。”
“嗯。”
父女俩躺下了。
夜深了,窗外寒凉,透骨。
顾纭靠近父亲的怀里,把自己蜷缩起来。
父亲轻抚她的脊背,低声哄她入眠。
顾纭闭上了眼睛。
顾纭是被痛醒的。
一波一波的疼袭卷着她。
顾海山守了她三年,知晓她每晚都会梦靥。
“顾纭,没事的,只是疼一下。”顾海山轻声哄她。
顾纭浑身颤抖。
她的牙齿咬破唇瓣,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嘴巴。
“顾纭?”顾海山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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