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儿一边想，一边来到了操场。
操场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徐兴邦带她走入警戒线内，走到挖掘骸骨的所在地。
孩子的骸骨在被发现时，已经第一时间被武局收殓起来，征求了家长的同意后，武局对骸骨进行了解剖。
赵芸儿现在看见的，只是一个被挖出来的大坑。
从这个坑里，她看见了丝丝尸气。
赵芸儿拾取了一缕尸气，这一瞬间，就看见产生尸气的那具骸骨的前世今生。
她看了眼，就移开了目光，淡淡道：“既然昨天解剖好，想必结果已经出来了。”
徐兴邦眉头微皱，脸色有些复杂矛盾，迟疑道：“解剖结果是出来了，只是大家都有些无法接受。”
赵芸儿平静地说：“你们得出来的结论，是自.杀对吗？”
徐兴邦眼睛一瞪，心脏重重一跳，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从中看出了些什么？这个孩子真的是自.杀的吗？而不是被别人伪装成自.杀。”
看似是问了很多个问题，实际赵芸儿只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是真的自杀，还是被人伪装成自杀。
赵芸儿并不方便透露，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已经看完了这个孩子的一生。
但她可以从另一个玄学的角度来解释。
赵芸儿道：“如果是被人伪装成自杀，那么在真正死亡之前，她会有一个复杂的心理变化：强烈挣扎的情绪、强烈渴求想要活下去的情绪、强烈不甘怨恨的情绪、为什么要杀她的情绪……种种情绪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怨气。”
徐兴邦点了点头，他也听过这个说法。
怨气的诞生是很复杂的，但也可以很简单。
怨气有很多种，起码在人最后一刻剧烈挣扎时，怨气是最容易诞生的。
赵芸平静地说：“如果确定这是案发第一现场，你们并没有请其他道士来消弭操场上的气息，那么操场上停留的气息，就是第一气息，我从中并没有感受到怨气的存在。”
徐兴邦呼吸有些急促，“我只是请了其他道士来看，但并没有让他们消除气息，所以这是第一手现场，你的意思是，这个学生真的是自.杀的？”
赵芸儿并没有完全将答案说出来，清冷地说：“我只是从玄学的角度上看，并没有辨别出任何一丝怨气。如果这具骸骨没有产生怨气，那就代表她死亡时一点都不痛苦，也没有做过剧烈挣扎。”
这个回答简直是明示了。
徐兴邦怔了怔，过了半晌，才哑然道：“这是为什么？她只是个高中生，还有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做出自杀这种事情呢？”
赵芸儿在心底里轻叹了口气，淡淡道：“心理上的压力，远比身体上的压力更重。她在经过多方纠结思考之后，最终做出了这个决定。
生命是她自己的，她决定要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的人生，这是她的选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学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徐兴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对，这个学生已经18周岁了，是一名高三学生。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特意挑在18岁的时候，来结束生命吗？”
赵芸儿不动声色地说：“徐武长，我没有这么说，这是你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