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她相信世界上的确是有好人的,但是她不觉得自己会一直好运。
自从阴差阳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很幸运,也许其中多少也发生了些小插曲,但是整体的进程是很顺利的,顺利得让她总是忍不住暗暗担忧。
很多时候她宁愿中途的小坎坷多一些也比临到最后给她重重一击的好。
她并不觉的原辉是给她致命一击的挫折,这件事的出现反倒让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隐隐忧虑消散了些,心里有一种‘总算是来了的’轻松感。
‘吱呀’是雕花木门被人从外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来人慢慢悠悠的脚步声,“这是怎么了?”褚南风故作不知地看向眼的少女。
见她不说话,仍旧保持着将头埋在双臂的动作,似乎是,哭了,哭了吗?他用舌尖抵了抵牙面,手指捻了捻指腹,他又向前几步,“哭了?”
奇怪,他最是厌恶女子虚伪的眼泪,却莫名对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期待。她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呢?眼睛一定是湿润又可怜的,像是碧水浸润过的黑珍珠一样,眼尾透着胭脂粉红,不,不,也许说不定没有可怜,只有暗自强撑的坚持呢。
这么想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沈流英从双臂间抬起头看向他。
从他的角度来看少女依旧是那副清凌凌的模样,料想中的湿润泪痕与可怜并没有出现,她如花瓣一样的唇紧抿着,倔强又无畏,像是一株枝叶繁茂的常青树,孑然一身,兀自成谜。她冷静得让人望而生畏。
她仿佛在说‘谁哭了’。
褚南风被自己脑子里可笑的猜想给逗乐了,“原来没有哭啊……”
这话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似乎是有些遗憾,又有些隐隐古怪的惊喜。
离得近了,沈流英能若有若无地闻到他身上隐隐裹挟的酒香,不像是后世的酒味那样难闻,是一种很醇正,幽香的味道,尽管如此,沈流英还是隐隐蹙起了好看的眉毛。
她忽然站起身离他远了些。
“怎么站那么远?”他随意坐到主位上,转头看向他。
沈流英不为所动,清透的黑瞳紧盯着他,“领主,您特地安排今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褚南风原本整理自己衣襟的手一顿,眸光闪了闪,“你说什么?什么安排?”
见到男人装作不知的虚伪面孔,沈流英干脆不再去看他的脸,她微微偏了偏了头,“领主,您特地叫我午后来一趟,我来了,您的人又说您在听风堂……还要我再说得清楚些吗?”
褚南风见瞒不下去也不强求,依照她的聪明发现这件事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去刻意隐瞒。“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他大方承认,“我承认是我特地引你过去,但是谈话的内容并没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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